陈姝点头称是,让金瑛在琴房继续练习,请郑教授下楼坐坐,喝茶吃吃点心。郑翔喝了一口红茶,仍不忘听了一耳朵楼上传来的旋律,说,嗯好一些了,你家孩子还行能点透。金颂则表示立竿见影,听着让人耳目一新,果然没辜负了郑老师坐了一个小时飞机特意来沈阳指导。
“我也是回家探亲,正巧之前邱教授和我说你家的事。”郑翔一边擦手霜保养,一边笑问:“你们家是怎么认识邱鸣的?邱教授来找我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她从来不轻易跟人开口的。”
金颂虽然还是惯常挂着一副热情到有点儿卑微的笑,但是也不动声色地骄傲了起来:“邱教授是我小姨子大学的老师。”
陈姝则压住了丈夫的炫耀,说,“师生之情,也是邱教授她心善热心。”
郑翔不置可否,并没有再继续探问这家人和邱鸣的联系。陈姝抓住时机递过来两个信封,一个厚一个薄。郑翔对厚的没什么兴趣,反而捏了捏薄的一个小小的白纸信封,里面是几张薄薄的卡, ? “几张北山集团的购物卡加油卡礼券什么的,您探亲回家方便用。”
与其好奇邱鸣是怎么认识这家人的,倒不如问问这家人在北山集团的地位来得实际,郑翔问,“你们两口子都是在北山集团?”
“我在家照顾孩子,除了小瑛还有个更小的女孩,俩闺女呢,我家老金在北山,北山下属的进出口贸易,就图个养家糊口嘛。”陈姝简简单单一笔带过。
郑翔的兴趣却被吊起来,“北山集团?我记得你们集团是不是又在长春建了一批商品房?要打造关东最大的老年小区是吧?看宣传配套物业还挺好的。都卖出去了吗?”
金颂并不诧异他怎么知道的,这个工程开展了两年多,现在已经快收尾了,不少人都闻风而动,看房团的大巴车从周一到周日往长春开。
“我离地产那块儿远,倒是听过同事兄弟说过呢,说还行,赶上今年市场行情回暖了一点儿。”三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郑翔见时机到了,起身离开,金颂在后面提着一箱红酒一箱雪茄,算是伴手礼,郑教授弹钢琴的手可千万不能提这些东西。
另一边,陈姝端着一盘澳橘上楼,金瑛还坐在琴房里,只不过不在琴凳上,她坐在飘窗上听音乐。看到妈妈进来就伸手拿一个橘子,又招手把拽着妈妈衣角的妹妹金姗抱上来。
陈姝疼爱地摸摸金瑛:“刚才老师说你弹得不错,挺有灵性的,你以后也得勤练习,不能光考级就完事儿了,也别跟你妹妹再玩儿那娃娃了,你都多大了。郑老师以后半个月要来一次,给你排课表,你看看排在哪天,别跟你的游泳课和舞蹈课冲突了。”
金瑛已经是介于儿童和少女之间的年纪了,也有更多的人称呼她为户口本上的大名,金明瑛,但此时的金瑛还保留着几分活泼,她听了陈姝的话就作出一副要被压垮的模样,干脆地躺在了飘窗上,让妹妹趴在她的肚子上,一动也不动。
陈姝嗔怪地敲一下她:“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金明瑛忽然问:“这个老师是小姨给我找的吗?妈妈,我想小姨了,小姨会回咱们家吗?”
陈姝顿了一下,剥着橘子说:“刚说你,又要玩儿。不是能给她打电话吗?”
金明瑛撅起嘴,不太高兴。但这种不高兴里又有一些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的,忧郁而焦躁的情感。她知道她的青春期到了,可为什么人要经历这些呢。
陈姝不能和她解释你现在的身份,以及为什么不能随意打电话给她。陈姝糊弄了一句:“等你考好了小姨就回来了。”
金明瑛也知道这话是敷衍,她不理妈妈,逗胖嘟嘟的妹妹说话:“小姨,小姨。”
陈姝说你小姨上学要出国多忙,再忙也惦记着你是不是,给你找老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