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主动和董北山碰了个杯说,“嘿嘿,先和董哥喝个情意绵绵酒意思意思。”你可能真是被嫂子的称呼搞得晕头转向,滴酒未沾已经开始娇嗔发嗲。

吃了几串羊肉,你又惦记上那瓶雪花,董北山却一手把瓶子拿开说,“天冷别喝那么多啤的,听话听话,把疙瘩汤喝了暖暖身子。”

差不多酒足饭饱,董北山起身去给钱,直接给了老板娘十张百元大钞,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老板娘收下就好,大冷天的在外面摆摊的苦他小时候也吃过。

他的老家在前面四个路口,他把你的手揣在他兜里,和你一起并肩往前走,“好吃吗?”

“好吃。”你心中充满了和心爱的人一起吃夜宵的快乐。

“这还不到家,我做烧烤料一绝你知道吗?我当年也就十三四吧,和你楠哥,我们去菜市场批鸡架子,一车一车搬。回家码了腌了收拾了,然后去上学。下学回来我们就推摊卖,也没正经烤架,拿破自行车车条整的。”董北山一边说一边哈气,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寒微出身。

“然后呢?”你还想继续听。

“就有小混混天天来砸摊,有天我就拿啤酒瓶给他开了瓢,按你们学编导的话说,逼上梁山落草为寇了呗。”

董北山话语中没什么后悔,他长大那几年摊上萧条,父母失业下岗,不仅是他和傅煜然,很多甚至是数以万计和他一样的人都早早承担了家庭的重担,但说到底谁不是为了混口饭吃做了人生的选择呢。

你虽然喝了一小杯啤酒,可说的绝对不是醉话,你听完董北山的话语,说,“我今天看涛子和采薇,然后我就想他俩多好啊,要是我也能早一点遇见你多好啊。”

董北山点了根烟,算是自嘲和逗你,“你十九岁就跟了我了,再早一点,那我得多畜生啊。”

“不是不是,我是说,我遇见早一点的你。”你顾不上害羞,赶紧解释,“早一点遇见董哥,一起吃苦也没关系, ? 就是想陪着你,我也想开了,听见别人话就跑是我不懂事, ? 他们说他们的,和你对我好有什么关系,我...”

你的话语还没说完, ? 就被董北山打断,他拉住你,香烟扔到一边,眼神里充满了得你如此,夫复何求的感叹,低头吻住你,在这样人来人往的街区,毫无顾忌的在路灯下吻住你,然后在你耳边说,“好小妤,跟哥回家好不好,好不好。”

你顶着被他亲吻发热的脸点点头,和他一起往他的旧家走。

董北山挣了钱就把自己家卖掉的房子买了下来,连隔壁得矽肺病的那家人的房子也一起买了,没有压价,还看在老邻居的面子上多给了五万块钱。这种老式楼房在东北很多,你很熟悉,因着自己家也是差不多的格局。一平米的门厅,厨房和客厅联通,办墙浅黄的漆和深棕色的踢脚线。

董北山领你在五十平米的两室一厅的小屋里转了转,能看出来又有人赶在你们上门前打扫过,不仅暖气开得很足,还在客厅放了茶叶水果甚至鲜牛奶,保温饭盒里还盛了燕窝八宝粥鸡丝面,因此你脱了loropiano的驼马毛斗篷,只穿了一件加绒的旗袍也不冷。

董北山刚想夸冯涛办事不错,打开了卧室的灯又无语了几秒,他是想重温旧梦又不是想重入洞房,装饰的花里胡哨干什么。董北山把用身体把门一掩,对你说,“去洗澡,去洗澡暖和暖和,热水器是新的。”

你去了浴室,的确打扫得干净整洁,只是放在一旁的酒红色蕾丝睡裙让你不自在。你在放热水洗澡的时候,董北山框框收拾着卧室,三下五除二把鸳鸯床单撤了,又铺上两条长浴巾,他怕一会儿弄得埋汰了你又发羞。

床头柜也没什么正经东西,七七八八的各色避孕套放了满满一抽屉,还有两盒万艾可,董北山咬着牙,真不知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