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怪陆离的香港的这些日月,已经抽空了你所有的精气心神,你没有力气去想。
小小的香薰机安静地工作,散发着迷迭香调配桉树香加了点佛手柑的前调,一切都熟悉的像是在群力主卧,日落时温馨的黄昏光晕,把梳妆台前小小盆栽照了个透彻,一脉青青的翠色纤毫毕现。你吃了床头放的安神药,仍旧是煮好的中药放在塑封包里,用热水烫过,你入口正好温热。
与你逃离时的窄小的经济舱不同,你奢侈地在私人飞机铺开的软床上睡了一觉,董北山说仍有事要忙让你先睡。你当然明白,他一定有人之常情的芥蒂。昏沉的后半夜里董北山也终于来到了床边,你仿佛听到抱着你的董北山轻轻叹了口气,说了句你辨识不清的话,但醒来已回到东三省,董北山的地盘,你也没有时机或是勇气开口询问。
“漂亮。”他夸了换上新衣的你,你也不由得注意,穿上西装的他,原本合身的尺码,竟然有些松垮。他瘦了。你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一行人下了飞机,早有人等在龙嘉机场,司机开车上了高速,你们到达万轻舟在北山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