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房,手指颤抖,却说不出来什么话。护士也连忙解释,隔壁病房有位病重的老人去世,家属已经推着人去了太平间,万太太可能是因为万先生的事情,情绪不佳。
孟梅摇头,抓着女儿的手深呼吸否认着护士的说辞。什么常年患病的老人病逝,她刚刚明明亲眼看见的是穿着工服鲜血淋漓的一个大小伙子躺在那里,她认出了掩藏在灰尘脏污之下失去血色的那张脸是谁的,可她怎么敢说。
涂云淑吩咐护士,去再找个病房再找个大夫给孟梅看看,伤心过了度整个人失了性儿,怎么让万钒安心养病,又怎么让万昭翊放心上学。采薇几乎靠掰得才把孟梅的手松开,她的指甲在万昭祤手上抓出了血痕,孟梅几乎不能自己走路,全靠两位护士搀扶离开了。
孟梅不知道,她一时不察口渴喝掉的采薇端来的茶水里,早就兑好了冯涛通过特殊手段搞来的纯度很高的麦角酸二乙酰胺,换个说法,就是脏酒吧卖的摇头丸。
不过冯涛并不担心医生在孟梅体内查到致幻剂,就像他也不担心查出来万钒是剧毒的白鹅膏中毒一样。他早就买通了病理科和医院的上头领导,上上下下,都长着同一条舌头,传达着绝对正确的诊断,万钒是伤口脏污上行血液,必须从大腿截肢,孟梅是突发刺激情绪崩溃导致的精神分裂。
万轻舟头痛欲裂,他这些年年岁上来,添了高血压高颅压的毛病,摊上这么大的变故,再加上一日夜没合眼在这儿守着,让他身心俱疲。
他怎么能不心痛,侄子再不成器也是侄子,何况正是往上走的时候,有他在旁边看着,说不准过几年也能在董珈柏手下管着长春这一摊,跟善仁的老人分庭抗礼。
可如今…万轻舟不敢相信这事儿能是意外,可若不是意外而是有人算计,那么此刻谁算计了他能有好处?万轻舟脑子里一团乱麻,交缠着数不清的人和事,可越想头疼的越厉害,太阳穴砰砰直跳。涂云淑赶紧扶着万轻舟坐下休息,眼神里满是担忧和关心。
而晏晏此时正在英国,和Mandy在几个房地产中介的簇拥下,看着别墅的布置。
“这间别墅安静,里面的内部装修全是新的,而且房东是英国本地人,信誉良好,全部通过中介和律师公证交易。”Mandy向晏晏介绍着。晏晏有些头痛,她临危受命接了董北山的指令,要在伦敦选一个别墅一个写字楼还有做好一批汇款的财产配置,越快越好,但也要处处周到。
虽然在跟着你做私人助理的这些日子,晏晏也见过了一些市面,但现在涉及五六亿的天文数字,足以让晏晏心烦意乱。虽然Mandy处处精心,贴心翻译,可晏晏还是觉得烦闷,就像高中时闷热的夏日晚自习,偏偏又坏了吊在教室的简陋风扇。
晚饭时,在寸土寸金的伦敦,晏晏和Mandy两个人却吃到了正宗的粤菜,坐在里面丝毫没有异国他乡的陌生和不适,可见有钱人在世上的哪个角落都能过得优渥舒服。
Mandy夹了一块鱼子酱烤鸭放到晏晏面前的小碗里,自己则品着红酒,缓缓开口,“今天的房子,晏小姐觉得如何?房主着急卖,而且...”她莞尔一笑,拿钢笔在爱马仕笔记本上写下几个数字,又把这一页撕了对折,递到晏晏面前。
晏晏打开,发现里面写了50k这样的数字,明白若是她点了头,上面数字折合的五万英镑就是她私下的回扣,晏晏拒绝了,说,“我看交通不是太方便,还要麻烦您再带我去看几个,明天我们是去看艺术品是吗?”
Mandy点头,并未坚持。
晏晏躺在酒店的床上,回想着董北山和她的私下谈话。
那是在电梯里,晏晏看着董北山一人进来,电梯关门,数字只闪了两下,就被董北山按下了紧急状态的按钮,电梯猛地下坠了一下,董北山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