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地掉下泪来。
董北山心疼地看着你哭成花猫的可怜模样,用手指帮你揩泪,反过来宽慰你。董北山略有好转就想回家,你不由分说强迫他住院就医,自己也收拾了贴身衣物搬过来陪护他。他听不见你说话你就一笔一画写在他的手心里,有时不用你开口,恋人间的一个眼神就足以交流。
你很难懂得他当下耳畔吵杂不绝的噪音,只是安静陪在他身边,一同呼吸着细腻的哀愁和脉脉的温柔。董北山的突聋得到了及时医治,但时不时的耳鸣目眩仍是要细心调养从长计议。医生提议远离闹市,索性搬去山里或是庄子这样僻静的地方住住。
说起哈尔滨的庄子,属于董北山刚到哈尔滨时就颇具长远目光地置下的这处产业,这些年不断扩大,直到连成一片,算下来也有几百顷。上个世纪这里还是集体农场,现在一半是牧场农场,一半规划成了风景区,远处有几座不大的小山坡,近处引了水,在庄子后面走上三分钟就能看到十亩荷塘。
现成的避世的地方有了,董北山也欣然采纳了医生这个建议,“那外面的事情…”你忧心,怕耽误他的正事,没想到董北山却说,“你不用管那么多,我只想好好陪着你,好好陪着你看荷花。”
话是那么说,董北山还是把于明义和远在长春的冯涛叫了过来。冯涛先和大哥说完话,出门的时候看见等在外面的于明义,明白各自有要事在身,两个人没心思玩笑寒暄,只是匆匆点了个头问候致意。
“坐。”董北山给于明义让了个座,顺便把印鉴都拿了出来,慢慢嘱咐,“我得去趟庄子里,你楠哥也得去,这一段时间,集团有书记把着不用管它,你点个卯就是了。善仁的事情就要你多操心,跟你楠哥安排的人商量着来。”
于明义得了象征善仁至高权柄的印鉴,稳住砰砰心跳,预备着把他思索了好久的计划告诉大哥,“大哥,您放心,周天杰那人花花肠子太多,以前他手底下跟咱们走得近的人他分明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也不知是怎么的,他把人全收拾了。这回我一定把周天杰拉下来,给您…”
董北山却指指自己的耳朵,故意说,“我耳朵不好,听不见,但你…”说罢他拍拍于明义的肩膀,无声授意放手去做。
于明义得了这种无条件信重自然哽咽着表态必不负大哥期望,一定好好团结兄弟稳定团队,恳切处恨不得伏在董北山膝前掉两滴泪。出来的时候才略整理了激动的神色,拿手帕抹了眼睛,平静地开了车回去,一路上多少心思百转千回只有他个人知道。
于是乎,风声放了出来,善仁的董北山突发耳聋,多少医生束手无策,只能放权与人静心养病一个月,以观成效。
接到周天杰传信的马子成有些跃跃欲试的兴奋,他马上打了报告,得到了明确的指示,这段时间加强布控,半个月后前往哈市。一只耳聋的野狼,就算有再尖锐的爪子,也难逃他们布下的天罗地网。
傅煜然和李缦也带着孩子过来了,这一路你们都在同一辆保姆车上,傅淳忻和傅淳毅小朋友很快就和你玩起来。下车的时候穿着Ralph ? Lauren ? Kids套装的傅淳忻已经把辫子上的小蝴蝶结拆下来送给你了。你好笑,想要还给她,她很大方地摆一摆手:“我还有,这两个红色的送给你。”俨然一副知交好友的小样子。
李缦拉着好大儿傅淳毅的手悠悠解释:“忻忻可大方了,送你小礼物罩着你呢。”董北山扭头笑:“谢谢咱们忻忻小公主。”傅淳忻在傅煜然怀里窝着,美滋滋地摆一下手纠正董伯伯:“女王,是忻忻女王啦。”董北山喜欢孩子,更何况是傅煜然和李缦的。他接过傅淳忻,抱着孩子往他们住的小院里走去。
你们两家的院子紧挨着,分东西厢,中间场院里有凉棚,后院是通往荷塘的廊桥。今年你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