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清楚,但是两手不干净,是无可争的事实。这样的人,再不给一点教训,就真正无法无天了。”

“不要杀他,给他一点太平日子过。来年这个时候,再用他的口供作为旁白,给我们的舞台一个最终谢幕吧。”

入秋的时候,董北山也没了去北京的心思,一是接到了洪书记的指示,让他留在哈尔滨“静观其变”,二是身后尾大不掉的跟着人。虽然不是明目张胆,但偶尔后视镜里的影影绰绰,总让人觉得不适。董北山倒学会了适应,不论去哪儿跟着辆车,就是有时候刚子逗他们,故意卡着绿灯的末尾,一脚踩油门让开马自达的条子们气得跳脚又因为闯红灯扣两分罚二百块钱。

不过这种被监视的日子也没持续太久,于明义派人送饭送水的任务随着马子成回京而告一段落,周天杰还特意请他吃了顿饭,意思是以后该如何还如何。李缦去长春时问了大哥,回来说也没什么大事,马子成回京大抵是有别的安排,他们也不清楚。

风平浪静又一年。但湍急暗流总是会以不同的方式摸上来。

你和晏晏在公司加班开会结束后一起聚餐,董北山没去掺合干脆要了两道菜在办公室里吃了。正看着七点半的新闻联播说官员双规落马的消息,董北山夹了一筷子西兰花炒虾仁,颇为幽默的点评,“人一犯事啊,就什么罪名都跟着上来了。”

傅煜然刚从外面进来,站在门口就听到了董北山这句话,推门进来,“大哥你还有心思看别人家的笑话呢?李维给我捎了信,有件事你得做个决断。”

董北山努努嘴,示意傅煜然坐下来一起扒拉口饭,又把一副筷子递过去“啥决断也得把饭吃了啊。”看傅煜然吃了几口东西垫吧垫吧才不慌不忙撂下筷子,“你三舅哥和你说啥了。”

“前几天,北京开会,不是有个副省长没回来么,扣下了,正不知道往外交代啥呢,你看咱们是?”傅煜然把驻京办的李维打探出来的消息和盘托出。

“姓龚那个?”董北山挺熟悉他,贪心不足蛇吞象的一个,可惜胆子比鸡子儿都小。

董北山悠悠点评,“他父母妻小都在国外,在这儿他就是光杆司令,咱也拿捏不了他了。”董北山又给自己倒了杯铁观音,一语道破,“更何况,他往外吐噜什么和我没关系?就他贪生怕死的样儿,肯定得拽着我的腿往泥地里拉,给自己争取一个戴罪立功宽大处理。”

董北山这些年间宴请酒会不知凡几,座上宾又岂止一个副省长?真要清算起来,又岂止是一个副省长迫不及待地拿他献宝往外供,换自己减轻几分罪责?傅煜然皱眉,他明白李维派来的人断断不会把话往坏里说绝,只是反复嘱咐让他小心收敛,没事和缦缦带着孩子回家多陪陪爷爷奶奶,“大哥,要不然咱们让魏彬也打听打听?”

“上次内蒙的矿就让人家摔一跟头。”董北山摆摆手,“他混上个正局级也不容易,不难为人家了。”这次七宝系虽说是隔岸观火,但也没完全见死不救,刘嘉毓把特派钦差马子成查了个底儿掉,告诉董北山这人纯粹是被挑出来当枪使,如果董北山想赌一把,就玩个毁尸灭迹,不过后面的风险要各自承担。

真是一把很快的枪啊。董北山玩着桌面上的金笔,这样想。

傅煜然叹口气,碗里的饭都好像让他感到疲倦:“大哥,我看你这些日子都淡得很。我说句实话你别往心里去,我感觉你现在跟年轻时候可不一样了。现在有几次你开例会,瞅着好像是风平浪静,但心思却不知道在哪儿了。我也不知道你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董北山已经吃完了饭,他抬手给傅煜然沏了一杯安神的茶,没有茶叶,是酸枣仁合欢柏子这些东西制的,既没有茶味,也没有苦味。

董北山推过茶杯,问他:“楠楠,你说咱们年轻的时候哪里想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