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人儿,姜旭阳也没有倚老卖老,把空降的你和你的同学不放在眼里。尤其是你的同学,她仍然客客气气称呼一声“晏总助”而非小晏,她不敢小看这个年轻却有背景的女孩。
说实话,宝丽和北山开了这一个蒲公英传媒影视公司,预计要塞进来不知多少有关系有背景的人。像什么财务主管什么艺人统筹什么制片助理,人人都往上凑,现在简历多的能凑成两幅扑克牌。晏晏不就是如此?副总助理的位置偏偏一个应届生招了进来,在你面前没人敢多说,但私下是有人不服的。
你先是签字,又拿了羊脂玉刻的印鉴,在签好的字上盖下属于自己的私章,你又单独拿起那份写着晏晏名字的合同对晏晏说,“你看看合同有没有什么问题,应该都和招聘公告对得上。”晏晏点点头,好像没什么心眼似的,接过来一目十行地看了,你又问:“他们什么时候签三方?”
姜旭阳察言观色,觉得你是想让晏晏快点儿入职,于是笑说:“今天下午我就把他们都喊到会议室来签字。”说完又低声对你和晏晏一起解释,“这薪资是调了,晏总助在工资单上格外加的百分之六十,我会找会计单独补给您,您和陈总不用操心,我们知道怎么处理。”
这是不知道集团里的谁,拐弯抹角打听出来了要卖你个好儿,反正你只需要受用就行,你拉拉晏晏的衣袖说,“听见没有,下午可记得把卖身契签了。”
“咱这是正儿八经国企公司,哪有卖身契一说。” ? 伴随着深厚男声进入办公室的是董北山的脚步,只见他一手提着一个大大的保温饭盒,一手拿着塑料袋里放的六只凤尾金鱼。
姜旭阳抢先一步接着饭盒放在了办公室的茶几上,你则忙着跟晏晏去卫生间接水换水,这才把金鱼放在了办公室后面的博古架里的鱼缸里。董北山说,这几只金鱼到位了,这个办公室才算收拾好了,让你如鱼得水,让我年年有余。
你凑到董北山身边也去看几只小鱼,亲眼明白了相好那句话的分量的姜旭阳悄声对晏晏说,“晏总助咱们出去吧,我请您吃个中午饭。”
晏晏清楚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当个碍事的电灯泡,她也笑着,“姜姐您太客气了,我请您。”这样说着两个人就朝门口走了。只是她从办公室里离开的那一秒不经意回头,看到了董北山落在你侧脸的那个吻。你抬着精巧的下巴,伸手环住他。
她该像其他人一样,讥嘲,轻蔑,可是奇怪,她却只觉得酸涩。
“云姨...是我不听话,是我不懂事,也是涛子没出息。”采薇跪坐在黄花梨的圈椅前,哭得梨花带雨,原本白净精致的美人脸蛋此刻变成了一只花猫。
涂云淑半用劲儿的用食指戳了一下采薇的太阳穴,对自己从小养在身边的养女有几分恨铁不成钢,可话到嘴边,讥讽和埋怨还是削去了不少,“当初让你听我的你不听,非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看看你现在如愿了吧。”
“云姨,我知道错了,可是,可是我都跟了涛子了,你就看在涛子对我还算好的份上,云姨!”采薇哭得动情,抽抽噎噎的,看起来好不可怜。偏是可怜,偏不收声,她膝前硌着质地坚硬的海南黄花梨木,赌得就是人心硬不过这椅子。
“唉。”涂云淑叹了口气,最终也是无奈,说了句,“那还让他该干嘛干嘛吧,在长春混口饭吃,没事来往送送东西,还能怎么样呢,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我又不能真不管你。”涂云淑站起来,不再让采薇抱着自己的腿哭着哀求,下指令说,“你去洗洗脸,哭得不像样子,一点也不体面,我也去换件衣服,刚穿的旗袍蹭的全是你的眼泪。”
采薇还是眼泪滴滴答答的,慢悠悠站起来,说了声知道了云姨。提起脚亦步亦趋跟着涂云淑走,涂云淑问她干嘛,采薇眼泪都没擦净嘟囔着说,给您找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