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了出去,道上的人听说此事的不少,虽然也有人跌足,叹董北山妇人之仁,不该惯着万家做大,更多的人却钦佩不已无他,做小弟的,谁不想跟一个坦荡磊落,重情重义的大哥?做老大的,谁不想有个干脆大方,当牛做马无怨无悔的小弟?

姚令春当着董北山把那份内蒙的事故调查报告拿了出来,“是劳保用品不合格才导致后续营救困难,不过也奇了怪了,都是一块儿发的,也查了其他几个矿眼,就这个不合格。”

“我问金颂了。”姚令春把话题转到金颂上,金颂和他是大学里的学弟,说得好听是会做人,因此在姚令春这个学生会主席的脑子里有几分印象,毕业后又帮着他做事走动,经年下来自然是有几分情面,“还真不是他,当然了他也不可能有这个胆子。”

董北山紧握的拳头松开又握上,听姚令春讲下去,“后来那些好的劳保用品从巴彦淖尔的一地儿找出来了,说是一个叫孟轲的人卖给他的。”

“孟轲?这个人你认识吗?”

董北山如五雷轰顶,他犹记得万钒猫哭耗子的眼泪和他老婆的惺惺作态,但他现在不能把万钒这一脉供出去,就刘嘉毓睚眦必报的性格,他能活剐了万家上上下下。董北山必须掩护下来。一是七宝和善仁两边若对上,谁也讨不了好,二是,新仇旧账他要一起算。

姚令春自然调查了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是留给了董北山自行去收拾自己的家事,事后劝了还想顺藤摸瓜查下去的刘嘉毓,把手伸进别人家里肯定会落下埋怨。姚令春劝,“你管北山认不认识的,反正人也死在矿洞里了,有命赚没命花,多少是活该报应。”

说完了正事,姚令春把话峰一转,想稍微驱散些沉重的气氛,说,“下午来我那儿吃饭呗,晚上洪书记的局肯定就是喝酒,也吃不上几口,来我家,烤着肉等你呢。”

董北山出言拒绝,姚令春坚持,“来吧来吧,咋了,不能一块儿做生意了,我就请不动你了?”

盛情难却,董北山同意了。东北人去别人家做客肯定不能空着手,去姚令春家之前,董北山又特意去Dior选了几件小女孩穿的连衣裙,预备着送给姚令春家的千金。

姚令春惯孩子,觉得孩子大了地方就得大,专程换了个有三百平花园的四层西山别墅。用许青萝的话说,和闺女捉迷藏都得楼上楼下找半天。

董北山并没来过姚令春的新家,说起来他竟然有四年多的时间没见过青萝,上次见还是青萝肚子里正怀着孩子的时候,也不知道当初肚子里的婴孩瓜熟蒂落之后,如今长成了什么样子。正当董北山走神回忆往事的时候,他的面前出现了那个集天地灵气父母珍爱的孩童,姚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