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头的酸涩到底还是蔓延开来，占据了四肢百骸。

半晌，他重新坐起来，打给了阮一鸣。

“我想赛车。”

……

柳紫瑶出了三天的差。

姜绍谦就在外面玩了三天。

他花了大价钱重新组装了一辆机车。

然后找回曾经车队的那些人，在封闭的废弃国道上比了一场。

姜绍谦二十岁的灵魂操纵着二十五岁的身体，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先冲过了终点。

他翻身下车，站在被荒芜景色包围的道路中央高举手臂欢呼了声。

酒吧。

“干杯！”玻璃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姜绍谦仰头饮尽一杯，终于觉得有件事是顺心顺意的。

旁边留着一撮白发的男人凑近了戏谑开口：“绍谦，我听说你在备孕，能喝酒吗？”

在场的人基本都在大院里住过，家里不是有钱就是有权。

姜绍谦不想也知道，这消息大概是从他母亲口中传出来的。

他扯了扯嘴角，又喝了一杯：“联姻，懂不懂？你们都知道柳紫瑶的白月光韩誉恒在她身边当助理吧？”

“这些年，我就像个笑话……”

他眼底浮起自嘲和晦涩。

旁边几人相视一眼，神情尴尬：“绍谦，我们没有……”

话没说完，有人突然指向旁边小声道：“那是柳紫瑶和周若芸吧？”

不远处，昏暗灯光里，柳紫瑶和周若芸的确坐在不远处。

姜绍谦眯眼瞧了瞧，拿起酒杯就走过去。

柳紫瑶天天不见人影，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他想找她真是比登天还难。

没想到在这碰见了。

正好，那他就趁此机会好好问问她

姜绍谦走到柳紫瑶身后，刚要伸手去碰她。

却听旁边共同好友周若芸忽然提高声音：“你说什么，你后悔和绍谦结婚了？”

姜绍谦脚步一滞，手也停在半空。

紧接着，柳紫瑶冰冷淡漠的嗓音响起：“嗯，这么多年，他闹得没完没了，这次还装什么车祸失忆。”

周若芸皱起眉：“绍谦为你改变了多少，这些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可柳紫瑶神情没有一丝波动变化：“他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学得再像，他也不可能成为誉恒那样体贴的人。”

姜绍谦手垂落身侧，心脏骤停一瞬。

仿佛被万箭穿过，浑身僵硬难动。

周若芸还想再说什么，然而一侧眸就看见了姜绍谦。

不等她出声，姜绍谦凝息开了口：“所σσψ以在你眼里，我这些年的付出和改变，都是小丑行径对吗？”

柳紫瑶动作停住，拧眉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她依旧无动于衷。

她的不回答，已经是给他的答案。

姜绍谦点了点头，将心里的酸涩生生忍住：“好……既然这样。”

“柳紫瑶，我们离婚吧。”

第5章

姜绍谦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两边人都听清楚。

周若芸站起身：“绍谦，你先别冲动……”

“不冲动。”姜绍谦别开眼，不想再看柳紫瑶望向自己的冷漠眼神，“我做过最冲动的事，就是四年前娶了她。”

说完，他转身走回自己那一桌。

坐下便连喝了几杯威士忌。

阮一鸣看不下去，忙拦住他：“我的大少爷，威士忌哪能这么喝啊？”

姜绍谦就是想喝醉，喝吐，喝到断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