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 / 3)

?”

馆灵如今叫它谢普森也可以,它在菲埃特的帮助之下重新选定了一个喜欢的名字早在共事的几个月间熟悉了族长的脾气,不复初见时的小心翼翼,它现在也敢直呼克拉维娅的大名了,只不过如此相称后它总是要克制不住地抖上几抖。

谢普森夹夹眼睛,把缠着的魔晶暂时放到一边:“克拉维娅看上去是那种非常不好搞的女巫。非常不好搞”它抻着身体支棱起来,想要尽力比划出那种“非常”的感觉来。

“就像故事的叙述中人们总会下意识地把古灵精怪的小女孩想象成扎着两个辫子的红发雀斑儿那样,”馆灵在叽里呱啦地说出一长串话语之后停下来歇了几秒,“黑发黑眸的特征也会令人轻易地联想起神秘高贵之类的形容词。”

“难道是因为曾经威震大陆的统治者中有人长成这个样子?”克拉维娅试图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人们为什么会把某些特定的词语和这种样貌挂钩?”

谢普森得意地表示,这就到了需要它开课讲历史的时候了。小蛇一边勤勤恳恳地将魔晶放到召唤阵中合适的地方,一边唾沫横飞地从首位魔王诞生在纳提斯大陆上的时候开始说起。

“……就是因为这些缘故,不同的外表特点才在各种族的印象中渐渐沉淀成现有的一套评价体系,”馆灵用尾巴扫净桌面上零落的粉尘,“其实一直以来都有反对这种评判方式的声音,但没办法,大概给别人贴标签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而抱有类似的看法的人又能通过这种办法迅速地找到团体”

小蛇再次检查法阵上的各个细节,确定无误后它示意克拉维娅进行下一步。

各色魔法元素像是被无形的漩涡所牵引,它们迅速地聚集到空中的某一点附近,又很快接二连三地消失在那里。这幅景象有些令人不安,仿佛近在咫尺的地方存在着一个看不见的黑洞,而这无情的巨口却并未因为猎物的无动于衷而放缓吞噬的脚步它照旧食用着吸附来的全部事物。

克拉维娅暗暗感慨第一位施法者坚定的意志,在遍布未知与暗流的航线上前行向来需要莫大的勇气。自从她觉醒后,女巫经常会在掌握力量的同时感知到自身的渺小与脆弱,譬如此刻。

谢普森盘着身子继续被打断的话题:“思考是件有难度的事情,‘敏锐地体会到万物中或细微或显著的差别’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做到的。但是粗暴直接的标签却能够给人一种错觉。仿佛只要能够给面前的存在分类,他们就可以算是洞察了世界隐藏的奥秘。”

布兰奇的疑问从门缝中插进:“至于它们是否刻板、是否合理,那反而不重要,对吗?”

馆灵意外地看向她:“你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在我们差不多摆放好魔晶的时候,”克拉维娅走过去并把她牵进觉醒室中,“你是想要看看召唤仪式的效果吗?”

布兰奇站在门口,她抱着几本封皮上绘满抽象符号的书,看向法阵上方不断消失的魔法元素。小女巫安静地坐在离她最近的椅子上注视着面前的一切,她的瞳孔中倒映出魔法光束的影子。谁都没有再开口?????,一时间觉醒室内只有旋转的光斑在墙壁上跃动着投出五颜六色或纯白的痕迹。

“有时我觉得自己置身在万花筒的镜片之中,”几分钟后布兰奇低声说到,“就像诗歌中描述的那样,‘四周是工整而混乱的斑斓’。”

克拉维娅和馆灵隐晦地对视了一眼。没有彻底觉醒的小女巫偶尔会有灵性爆发的时刻,她们借此窥探到的内容往往是断续的场景或是暂时无法为她们所表达出来的更高层次的规律。

谢普森敲响了克拉维娅思绪中的那扇‘门’,它掩饰不住震惊:【可能是觉醒室内运转的魔力流起到了催发感官的作用……但能叙述的如此清晰而有逻辑……无论从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