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维娅无语凝噎。
脑回路无法相接的痛,谁懂。
“我觉得我已经尽力说得很清楚了,”城主大人从其他摊贩那里买来一盒黑珍珠流心蛋挞,“[紫罗兰]要设计出能够打破传统束缚的衣物。”
华丽或简洁都不是重点,关键之处是要关注穿衣服的人本身。
她倒是知道些例子,但花仙看不懂她的图。克拉维娅叹气,不想了,脑壳痛。
“你给米茵提了个超越它过往经验的要求,又给它画了个从此引领穿衣风潮的饼,”精灵把剩下的花环戴到女巫手上,“却唯独没给它一个明确的参考范例。”
这就像告诉一个战士,攻击我们面临的敌人,只要把敌人击败我们就能获得胜利和自由!然而敌人是谁呢?
司令官含糊地表示:和黑暗相关。
帕利希提会意地点头:“花仙竟忍住了没给你两拳。”
喂,克拉维娅用头上的仿真角顶他,什么精灵啊,竟然还用一副很遗憾的口吻。
“皮皮知道你学她说话吗?”女巫用眼刀扎他,“还给我两拳。”回家就让十几斤的小猪咪把他踹到断气。
……
米茵漫无目的地飞在街头。
“灵魂,灵魂,”它嘟哝着,“什么叫‘要体现出穿衣人的性格’。”
花仙远远看见打扮成鹿族兽人的迪娜,那顶硕大复杂的植绒鹿角还是它亲手做的。
不得不说,这身衣服很适合她。金棕底搭乳白斑点,靠近领口的渐变花色显得迪娜可爱而活力十足。
像是放大镜,米茵心里猛地闪过一个念头,恰到好处的装扮放大了她身上那些动人之处。
似乎明白了什么,它扭头向展会庄园飞去。
吃光小蛋糕后,梵拉还是不愿回到宴会厅。谢绝了小幽灵的陪聊,她独自一人行走在花园的砖石路上。
佛特拍下的照片很生动,梵拉想,虽然她们的表情幅度早就超出了礼仪守则的要求。母亲也许在拍完之后就暗暗后悔于举止的不庄重,但她不觉得那是什么大事。
她喜欢这样。不像个合格的贵族小姐,但像她自己。
坐在小石亭里,梵拉把双脚从细高跟里解放出来。拖地的长裙也不是一无是处,她苦中作乐地晃晃身体,但缠在腰上的栅栏除了让她上不来气之外别无作用。
她真的会怀念那几身藏在衣柜深处的骑装。老实说,梵拉曾经希望自己是个男人,可以在社会的鼓励下建功立业,可以穿着便于运动的裤子,可以随心所欲地在偏袒下做绝大多数事情。
但这只是她曾经的想法。
“不过,”比瑞家的大小姐用巧克力的包装锡纸做出几身小衣服,“只要多读几本书就会知道,男人只是表象,我羡慕的是他们?????拥有的自由和权力。”
她还是想要实现自己的价值,但她不再想成为一个男人。
“只有女性才会真正把美视为一桩事业,”梵拉在春风中尽情吐露压抑许久的心声,“不要因为男性占上风就给他们无底线地贴金,他们做不到的事有很多,理解不了的事也有很多。”
干练潇洒的锡纸骑装在阳光下微微发亮。它具有利落的线条,也修饰出女性独有的的曲线特征。
“我想做个骄傲的女人,”梵拉心中涌动豪情,“也想有份值得耗尽一生的事业。”
但比瑞夫人此刻也许正在给她奋力物色合适的丈夫。没准她回到东巴德就会订婚,然后余生都要像今天一样扮演着温婉的形象并生儿育女。
梵拉感到泄气。
她的闺房里有件做到一半的婚纱,梵拉的家庭教师从她十二岁起就天天督促着她学针线活。东巴德的传统是,女孩子要穿着自己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