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任务还不好吗?”克拉维娅一眼都不想看那本面目可憎的教材大纲,尽管那是她自己编出来的,“如果可以,我能一觉睡到冬天过去。”
但实际上呢?瑟芙城在一个冬天内经历的事件比她在斐琅罗待一年经历的事情都多。
沃伦叹气。“想彻底开摆,”她看着街边堆积起雪层的树木,“又不敢。”
间歇性奋发向上,持续性混吃等死。
“其实,”法师瘫倒在椅子上,“其实我发现了一个很感兴趣的课题。”她抓抓睡得直翘毛的头发:“但有那么多准备工作要做,我收集来资料之后完全不想动。”
她比划着材料的数量:“超厚的几摞,堆在床边会形成半包围的结构,很有安全感。”
起初安格斯还会不定期地问问她的进度。
“但后来他认清现实了,”沃伦晃晃脚,“大魔头终于意识到希望我主动搞研究是件多么不切实际的事情。”
法师毕业后他们就不再是师生关系,诸如拿不到毕业证之类的威胁再也不能使她担心。再加上她还有点积蓄,属于成天不干正事也能过得还不错的那一类。
最重要的是,他们正在谈恋爱。
更无处下手了。
大致回忆了一下安格斯的表情,曾经被论文折磨得要死要活的沃伦表示她很开心。
“导师变成男朋友,”女巫啧啧地八卦到,她把爪子搭在法师的肩上,“会不习惯吗?感觉如何?”
沃伦思索起来。
总体来说生活没什么变化。
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她的卧室从法师塔的学生层一路攀升到了顶层。哦,塔内的全部权限也都对她放开,想要半夜高歌开派对也没问题。
“挺爽的,”法师在座位上快乐摇摆,“不论早晚都挺爽的。”
她略微顿了顿。
“只不过,”沃伦的表情变得难以言喻,“他符合那种最典型的法师形象,博学又刻薄。但他生活里的性格,说实话挺闷的。”
而且喜欢事无巨细地照顾她。经常会觉得这也不放心那也不放心。
如果说精灵是男妈妈,那安格斯就是爹系。
他活得像个刻板的机器,连桌子上的红蓝铅笔都有固定摆放的位置。可能也和他的年纪有关,沃伦刚出生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学院的大魔头了。
但魔法的存在让他依然容貌俊美,这也是沃伦陷进去的原因。她就是个颜控。
“他生气的样子很有意思,”法师大胆开麦,“所以我经常会想方设法逗他玩。”
不过对方好像已经熟悉了她的套路,给出的反应一次比一次无聊。也许她要去找点更有趣的事情做,她想,比如找个行吟诗人或者魅魔小姐聊聊天。
“去猎/艳吗?”沃伦想起了什么,她兴奋地睁大眼睛,“斐琅罗里新开了家私人酒吧,据说里面的服务生特别可爱。”
她对看美人一向很有兴趣。但安格斯对类似的地方偏见很大。
“把你拐走怎么办,”大魔头没好气到,“那个叫和门的人贩子快一百年了也还没落网。”
沃伦逆反了。
就去就去。老男人你管得着吗?
克拉维娅震惊地捏了捏手指,她觉得自己像是重新认识了沃伦。
猎/艳。
这是可以说的吗,女巫眨眨眼睛。
“很快的,”法师拿出魔杖,“如果想去的话我们几分钟就能到那里。”
[穿梭]对她而言是个很简单的小法术。而且她们两个人一起,也没什么不安全的。
“去嘛,”沃伦抱住克拉维娅的胳膊,“我们只是去潇洒一下就回来,看看而已又不做什么。而且都说那里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