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女性面前获得近似于神的地位;它推动女性这个群体去为了繁衍、为了爱而无条件服从男性。她们怀揣着会让自己被吸干所有利用价值的、经不起推敲的、被刻意灌输的幻想而让渡自身的一切权力。
“然而男性永远无法抹除自然镌刻在他们基因深处的恐惧,”底昔的教科书上这样写到,“他们恐惧着女性的力量,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只有生育才是世界上最接近神迹的事情女性孕育并创造生命,而他们通过自欺欺人的诡辩窃取本该属于她们的权力与地位。”
在他们看来,床帏之中,女人的快乐永远是点缀。“附加品而已”,这是最普遍的话术,但他们不敢以女本位的视角来审视自身,因为这将击溃他们的价值体系,他们唯一拥有的性征恰恰是最不具有价值的东西。
“把女性的快感与被征服的行为联系在一起的男本位观点狡猾而令人作呕,”肯狄大帝说,“而当我脱离这些谬误的说教,以开放而自信的态度了解自己的身体时,完全服从于自身感受的女本位体验摧枯拉朽地击败了雄性们拙劣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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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轻松,”克拉维娅摸着他逐渐滚烫起来的脸,“就像制作曲奇饼干那样,这并不困难。”
瑟芙城的海岸边依然冰封千里,但在遥远的人鱼岛上,绯色的潮水已经漫上洒满白沙的海滩,它淹没沙砾的样子像极了一块融化在夕阳中的草莓硬糖。直到月亮升到天穹的最高处,涨起的水位才会缓缓褪去。许多红色的珠贝遗留在岸上,它们在夜风的吹拂中张开贝壳并吐露出柔和的珠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