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一旁的法拉目露嫌弃地看着对方手中那个坑坑洼洼的果子。
但。
首先, 这是人家的心意, 其次,她也不会削果皮。
“我来吧。”求偶落败后,向来和恩诺不太对付的亚伦突然出声,他接过队员手中的苹果,又从堆叠的篮子里拿出几个又大又圆的果子。“等你弄完皮这苹果也只剩核了。”
病房内瞬间安静下来。
一时间只有刀刃划过果皮的声音在空气中沙沙作响。亚伦似乎对这怪异的气氛全无感觉,他只顾埋头削苹果。
很快,一串完整而连续的果皮在他手下打着旋地掉进了垃圾桶中。
“切块吗?”亚伦面色平静,“还是直接这么吃?”
下意识地捏住法拉的手,恩诺有点摸不准亚伦的想法。
“咳,还可以切块吗?”绿茶精试探着上线,“给我切水果,你的伴侣不会生气吗?”
亚伦的拳头硬了。头上的青筋蹦了蹦,他松开手中的水果刀:“你是不是皮痒了总想找个架来打?”
屏着一口气不敢说话,大伙做好了时刻冲上前拦下亚伦的准备。
恩诺立马楚楚可怜地躲到法拉身后:“我就是随口说说,你生气啦?”
可能是看多了对方这副作态,亚伦竟然诡异地有种“这样才对”的想法。
算了,不和病号计较。他生硬地将苹果切好并放到盘子里。
“你要是看得起我,”亚伦把盘子怼到恩诺脸前,“就吃了它。”
大家一愣。
法拉想要抬手说点什么,恩诺却状似无意地贴过来并牢牢抱住她的胳膊。
她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透过衣料传递过来。想到衣服下面的漂亮景色,法拉一晃神并很快醒悟过来唾骂自己:他还受着伤呢!
而恩诺已经开始倚在她身边表演。
绿茶精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亚伦你不用做到这种地步的,”他挑着角度接过盘子,瞥一眼玻璃上的倒影并确认自己的姿势能蛊到法拉,“都是队员,我们”
又来了又来了。
其余的狮鹫们四下里眼神交错,笨的还在看戏,动作快而心眼多的已经开始前排卖水卖瓜子卖爆米花卖荧光棒卖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准备趁此大赚一笔。
深呼吸数次,亚伦终于忍不住一捶桌子:“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恩诺扯过法拉的外套盖在身上,借着衣服遮挡,他悄悄地引着她的手穿过病号服摸向自己。但他面上端庄得很:“你看你看,我也没说什么呀你怎么又生气了。”
开始了开始了。
磕香辣小零食的队员A伸出三个手指:我赌亚伦三句话内摔门而走。
嗦奶香大冰棍的队员B不认同地摇摇包装袋:我猜他能撑一分钟。
神游天外想着等会儿和皮皮去吃炸猪排的阿莫斯:能快点吵完吗我想早退。
拧着眉毛,亚伦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行为:竟然想和他缓和关系,我是不是脑子被创了。
感受着法拉的手像撸猫肚子似的揉着自己,恩诺心情极佳。把外套和被子团起来挡到胸口,绿茶精不动声色地塌下腰暗示她,亲亲贴贴腻腻歪歪的行为还可以更进一步。
纠结半响,亚伦又一锤桌子。
跟要了半条命一样,他艰难道:“重新认识一下?”
像滑溜的鱼那样,法拉的手迅速撤了回来。她用手肘顶了顶恩诺。
吃零食的喝水的嗦冰棒的打赌的都停了下来。
满屋子的注意力都拴在了恩诺身上。
从上到下地扫了亚伦几遍,绿茶精慢悠悠地恢复了正常。
“为什么,”恩诺问,“因为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