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附在她耳边低语,“当然……他们也会从此备受回忆的折磨。”
这些自诩圣哲的卫道士们会终身记着夜色中惊鸿般的一瞥,缠裹在黑袍中的皎月在人世爱||||欲的香粉中泛起玫瑰般的色泽。教廷前的花朵开放时,他们会理智地在痛恨中描摹出她的眉眼,严苛的戒律在那些精细的画像前不堪一击。
也许圣母垂泪的壁画会在风雪侵袭后的数年内斑驳,而那些提着颜料前来修补的艺术家们会在涂层的背后发现这位不知名的修女的面容。
精灵修长的手指收拢,而女巫莫名想到沉寂深海之下的囚笼。
有关人鱼王罗摩尼三世的记载中,一本未经官方证实的手稿里有着这样的记载那是一座奢靡与孤寂并存的无名之地……水母的穿梭中,打磨过的鲸鱼骨架在幽深的海底散发着盈盈的光泽。细沙般的珍珠堆拢在鲸骨底部,一些本不该出现在深海的宽大水草在水流的偏转中飘荡。
罗摩尼三世的异族伴侣住在其中,他们相处时侍卫们就远远地分散开来。有时侍女会在命令之下低着头送来各种奇妙的物什,捕风捉影的传说中,王后雪白的背部总会留有一些同鲸骨般分布的红痕。
细微的痛意从身上传来,隔着不知道多少年的时光和故纸堆,女巫奇妙地共感到被坚硬之物硌住或禁锢的感觉。她?????的皮肤在精灵的手掌间聚拢或揉捏成某种弧度,坦白讲,如果对方力气小一些还蛮舒服的。
但连皮皮都知道,如果顺毛的人不能把自己顺舒服,那就要毫不犹豫地组合起一套猫猫拳重重出击。
所以
“你弄疼我了,”克拉维娅毫不客气地咬上精灵的肩颈,她的手刻意地抚过对方富有弹性的皮肤,汗珠与灯光为他镀上一层健康而诱人沉沦的甜意,唔,像蜂蜜,“你属什么的?啊?帕利希提,你告诉我,你属什么的?”
精灵勉强找回清醒并抬眼看她,他很快感受到自身控制不住的颤栗。
克拉维娅的手抚过帕利希提起伏的胸膛,像只柔软的羽毛笔扑簌簌地在他的心脏上跳舞,帐幔中的气氛第无数次地热烈起来。
共同生活数年,他们清楚地知道彼此身上的敏|||感带。女巫修剪光滑的指甲划过精灵的肌肤。并不痛,只是像雨中令湖水泛起波动那样,这些轻微的刺痒在交缠的呼吸间荡起涟漪。
她指甲上那些圆润的弧度还是精灵一点一点剪出来的,当时女巫躺在堆叠的被子和各式各样的枕头中侧着脸观赏恋人的美色,慵懒的样子如果画下来那就是活脱脱的贵妇猫化形图。
帕利希提用磨砂纸磨钝那些稍显尖锐的部分时可能不会猜到,今时今日他会怨念地感受着背上不轻不重的抓挠。
“你这是什么眼神?”克拉维娅靠近他并仔细地看着对方的表情,只差一点点她就可以触碰到精灵的唇线,“好像我轻薄了你一样?”
但她偏头避开了伴侣的吻,她的举动让他的图谋落空。把大半个身体靠入精灵怀中。她的指尖仍然一刻不停地在他的肩胛上弹奏着不知名的歌谣。
的确很有意思,她想,在饥||||渴的行人面前放一杯他暂时喝不到的甘露并观察他的情绪,这不太道德,但相当有趣。
女巫支撑着对方的臂膀起身,她喜欢这个亲密而居高临下的姿势。仰视着她的脸,躯体间蹭蹭贴贴的感觉让精灵暗下眸光。
“Indo-niny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