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救你，只是不想你在我家门口出事，那样我会有些麻烦。

“最后，如果你真的想死，请不要在我的家门口，我嫌晦气。”

我话音落下。

秦鹤眠眼里几乎快被痛意和懊悔填满了。

嗓音里也带着显而易见的颓丧和无助，

“小慈，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表情漠然地看着他，

“你凭什么觉得，在你给我带来伤害后，我会原谅你？”

“怎么，世界以你的意志为中心运转吗？只要你说几句抱歉，我就该原谅你。”

“秦氏被收购，你一无所有就算了，能力又不如我，你到底哪来的脸纠缠我？”

从前我在他面前温柔惯了。

如今的尖锐攻击，他大概很不习惯。

只是怔怔地看着我。

“别再骚扰我了，现在我对你的厌恶已经到了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也能毫不犹豫绕开你的程度。”

秦鹤眠脸色骤然苍白。

眼底的希冀好像被浇了盆冷水般覆灭。

半晌，他笑了笑。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会消失，不会再打扰你了。”

“小慈，你要幸福。”

正要离开医院的时候。

身后突然传来低沉又沙哑的声音，

“慈欢……”

我转身，就见喻思渊站在身后看着我。

他的状态同样不好。

胡子拉碴，整个人憔悴得厉害。

对上我的目光后，他眼神闪烁了几秒。

艰难地扯出一抹笑来，

“你现在满意了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身形瘦削了很多，锁骨支棱出来。

“我记事开始，家里就一直叮嘱我，一定要跟鹤眠打好关系，不能惹怒他。”

“所以，我隐藏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像条狗一样跟在他身后，哪怕最开始喜欢上你的人是我，我也不敢说。”

“甚至在他提出毁掉你的计划以后，也只能咬牙答应下来，慈欢，对不起……”

喻思渊的声音渐渐变得颤抖，

“我没有能力保护不了你，也没有能力活出真实的自己。”

寒风有些萧瑟。

我没有说话。

事到如今，我们好像也只剩下无话可说。

我没说话转身就要离开。

喻思渊却叫住了我。

他身体微微颤抖，眼眶微红，

“慈欢，你要幸福。”

“别σσψ忘了我行吗？”

沉默片刻，我轻声开口，

“从此以后，你和秦鹤眠对我来说，只会是陌生人，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我只希望你们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毕竟看到你们，真的很影响心情。”

喻思渊听了我的话。

彻底泄了气。

他蹲下身，颤抖地抱住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