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伤害了他自己。但他对自己做过的事，不会因此而被抵消。

云薇厌恶地挪开脚避开地上的鲜血，挪开视线。

“我不要，陆璟，你走吧。”

陆璟察觉到她的躲闪，膝行着向她靠近，跪在地上像一条狗，哀哀戚戚地求自己的主人不要丢掉自己。他举着自己的锁链，抛掉了一切自尊。

“薇薇……”

“护工！”云薇闭了闭眼，不想再听到他说话，“把他扔出去！”

17.

几个男护工是亚瑟调来保护云薇的，闻言二话不说制住了陆璟。陆璟浑身是伤，反抗不过，真的被扔出了疗养院。

之后两天，陆璟没再过来。

亚瑟带着一束玫瑰花来看云薇。他拿着一把梳子，小心地为云薇梳头，收拢手里柔软的微凉的长发。

“薇薇，我先跟你道歉。陆璟是我放进来的。”

云薇垂着眼睛看着楼下的湖泊：“我知道。也好，把东西给他，事情说清楚。”

亚瑟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头发：“我怕你生气。你不生气就行。我派了很多人守着你，一旦他做出什么事就会把他制服。你对他死心就好。”

云薇生气吗？她说不清楚。看见陆璟的样子，她心里麻木大过悲哀。

她回头，看着亚瑟轻轻握住她的手，绿色眼睛里溢出温柔。云薇其实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亚瑟，她没有力气再那么爱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