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你明知道言言最喜欢的书就是《飘》,你把刀片夹在这本书里是什么意思?!”
蒋昭眼睛血红,抱着宋清言就往外走。
脚步铿锵,在我心上砸下一个深坑。
宋清言红着脸挣扎了两下,胳膊却搂的更紧了,眉眼处处都是挑衅。
不等我开口,房门就被蒋昭“咣”得一声拿脚带上。
我定在原地,攥着书的手突然收紧。
“潇潇!你的手!”
汩汩鲜血流出,原来我喜欢的这本书里藏着更锋利的刀片。
宋清言还是一如既往的拿我当情敌。
可是没必要。
这一次,我不争了。
蒋昭这么一闹,读书会当场散伙。
沈向东小心地给我打着绷带,就差给我绑成了木乃伊。
“真不去医院?”
“哎,那小爷只能用毕生所学给你好好包一下了。”
沈向东边说脑袋便凑过来,呼吸一下一下打在我耳边。
“宝贝儿,你说,以后没了我,你可怎么办啊?”
我转过头,笔尖意外蹭到他的脸颊:“那你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我身上,我又没赶你……”
沈向东讶然看我,脸“噌”的一下红了。
随即,竟自嘲的笑了笑:“呵,我才不当电灯泡。”
说完赌气一样偷偷瞪了我一眼。
莫名其妙。
第二天一早,我一手缠着绷带,一手盘点我妈留给我的嫁妆。
蒋昭也是在这时,怒气冲冲地敲开了我家的门:
“言言舞蹈比赛的参赛资格是你让人取消的吧?”
他领口微敞,平时端正的样子一扫而光。
我还从没见过他为谁这么失控。
“我没有。”
我推着蒋昭的肩膀让他赶紧走。
“扑通”一声,宋清言跑过来,跪在我面前。
“潇潇,我知道文工团团长是你姑妈,昨天是我自己不小心划伤手的,跟你没关系。”
“我给你证明清白,你能把名额还我吗?”
宋清言抹着眼泪,像是我把她逼到绝路上。
“你自己没本事拿名额,怎么赖到我头上了?”
我忍不住辩驳,耳边却嗡的一声。
突然世界失去声音,我左脸火辣辣的疼。
蒋昭扇我耳光的那只手在抖:“韩潇,你太过分了。”
“你就这么不把别人的前途当回事,是吗?”
“我不过是训了你两句,你就给她下绊子。”
“好歹是一起长大的情分,至于做得这么绝吗?”
我冷眼看他。
这世上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就是蒋昭。
抛下新婚的我,跟情人去边疆双宿双飞,不绝吗?
用假死骗我照顾他父母的后半生,不绝吗?
在我死后四十年,头一回来给我上坟,就求我别再缠着他们,不绝吗?
蒋昭瞄到我缠着绷带的手,冷哼一声:“言言伤了手,你也绑上绷带。”
“是在让我可怜你吗?可惜戏过了。”
我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滚!”
血从绷带中渗了出来。
蒋昭看到,怔愣住:“潇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