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江钰婷将手机狠狠的摔在地毯上:

“查清楚,“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要知道他们现在住在哪儿。“

自从爸妈和妹妹出车祸后,我就再也没做过交通工具。

我米茨一看到车,我就会想到那天的场景。

我坐在林菀玉旁边,攥紧背包带子,指节泛白。

机场的广播声刺得我耳膜发疼。

林菀玉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腕,递来一副降噪耳机。

“戴上会好受些。“她声音很轻,像羽毛落在手心。

身后突然传来骚动。

记者们举着长枪短炮冲过来,闪光灯晃得我眼前发白。

我下意识往林菀玉身后躲,她立刻张开手臂护住我。

“别怕。“她侧过头安慰我,带着熟悉的洗发水香气。

有个记者的话筒几乎戳到我脸上:

“请问您和江小姐离婚是因为……“

“请不要打扰我们,否则林氏不介意动用关系全行业封杀各位。“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从未听过她用这种语气说话。

记者们面面相觑,迫于林氏集团的压力,只能无奈离开。

登机口前,她掏出一个小铁盒。

“薄荷糖,“她剥开糖纸,“含着它,起飞时耳朵不会疼。“

我含住糖块,凉意从舌尖蔓延。

飞机开始滑行时,林菀玉握住我的手。

“睡会儿吧。“

林菀玉调暗了阅读灯,

“到了我叫你。“

她的睫毛在昏暗光线下投下小片阴影,让我想起家里那盆怕光的蕨类植物。

我闭上眼睛,听见她轻声和空乘说话:

“麻烦把空调调高些,我先生怕冷。“

语气又恢复了平日的温柔,像在哄不肯睡觉的孩子。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江钰婷昨晚发来最后一条消息:

“你以为她能忍受你多久?“

我没有回复,只是把手机塞进了行李箱最底层。

巴黎的晨光透过纱帘洒进来时,我正给窗台上的绿萝浇水。

林菀玉从身后环住我的腰,下巴轻轻搁在我肩上:

“今天要去试一试吗?“

我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喷壶把手。

两个月前,当林菀玉第一次提出让我试试开个花店时,我差点打翻水杯。

江钰婷说过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你连跟人正常对话都困难,能干什么?“

“真棒。“

林菀玉在我耳后落下一个吻,顺手整理好我的衣领,

“我做了三明治,路上吃。“

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已经完全不抗拒林菀玉对我时不时的亲亲抱抱了。

手机突然在餐桌上震动起来。

屏幕上“江钰婷“三个字让我的手指僵在半空。

自从上个月注销了国内号码,不知道她怎么找到这个新号的。

“要接吗?“

林菀玉把三明治装进纸袋,语气平静得像在问今天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