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身,她眼底有浅浅的疲惫,但目光依然坚定。
我想起无数次我闯祸时,她看向我的温柔的眼神。
“不会。“我说。
她收紧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让我喘不过气。
“庭宇,“她轻声唤我,“
这段时间我得出差,可能……要很久。“
我攥紧了衣角,喉咙发紧。
自从俩口i江钰婷后,我几乎没有离开过她身边。
“我让爸妈来接你。“
她伸手想碰我的脸,又停在半空:
“去老宅住一阵子,好吗?“
我盯着她眼下淡淡的青黑。
想起昨晚她躲在浴室压低声音处理工作的样子。
“我……“声音卡在喉咙里。
林菀玉握住我的手:
“爸说在后院给你辟了块地,想种什么都可以。“
“妈学会了你爱喝的那款汤。“
“你在那边,有人照顾你。“
我想起第一次见林父林母时的样子。
或许我可以试试和他们相处。
“好。“
我终于吐出这个字,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林菀玉她俯身抱住我:“最多三个月。“
她的呼吸扫过我耳尖,“我保证。“
我搬进了林家老宅。
林母每天变着花样炖汤,林父则陪我在花园里修剪花草。
他们从不过问我与江钰婷的过往。
我做噩梦时,林母会默默坐在床边,直到我重新入睡。
三个月后,林菀玉带着一脸疲惫扑进了我怀里:
“庭宇,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分开了。“
我知道,江家彻底完了。
即使林菀玉和江父江母有意瞒着我,江家的消息还是传到了我耳中。
听说连续丢了三个大单,资金链断裂。
某个清晨,财经新闻推送了江氏集团申请破产的消息。
江氏破产后,江钰婷来找过我,但被林菀玉拦在了:
“庭宇现在过得很好,他也不想见到你。“
半年后,我们的婚礼如期举行。
林菀玉拉着我的手,一步步走向司仪。
这一次的婚礼上,我只听到了大家真心的祝福。
五年后,我们的儿子出生了。
我的病情也基本稳定,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儿子顶着一张和我如出一辙的脸,却和小时候的林菀玉一样调皮。
当儿子第一次把花园里的名贵兰花连根拔起时,林菀玉气得直跺脚。
“顾念江!“
她举着戒尺,小家伙却咯咯笑着往我身后躲。
我抱起儿子,他肉乎乎的小手立刻揪住我的领带。
“爸爸!“他响亮地喊,眼睛亮得像星星。
林父林母追过来,气喘吁吁。
“这小祖宗,“林母擦着汗,“跟他妈小时候一模一样。“
林菀玉最终没舍得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