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逸舟的眼睛比刚才清明了几分,眯着眼倒是终于认出了罗启川:“是你啊……”
徐烨站在阴影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有些可惜地摇摇头。
一旁的小青年问:“徐总,厕所里那个怎么办?”
徐烨想了想,说:“找个房间扔进去吧,反正人本来就晕得差不多了。喝成那样还想睡人,啧啧。”
小青年转身要走,徐烨又喊住他:“要是人醒了,就套上麻袋再敲一棍子,别死了就行。”
罗启川没有直接开车回郊区的别墅,而是去了附近的一套公寓。
虽然已经把人带回来,阮宁的脸色却变得更白了。还在车上的时候,许逸舟身上烫得厉害,难受地蹭阮宁的腿,前端却一直只是半硬,阮宁尝试用手给他纾解,却没有任何效果。
这个情况阮宁再也熟悉不过,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冲向四肢百骸。
许逸舟被下的这药,是专门给不愿意被上的男人用的,不从后面进入,前面甚至无法正常勃起,让他自行冷静就更不可能了。
罗启川把许逸舟放到床上,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阮宁的体力根本没办法去解决这个药效,而除了他以外,这里还有一个人……
阮宁小心地给许逸舟喂了些水,看向蹙眉站在一旁的罗启川,没有说话。
药效发挥到极致,许逸舟已经完全使不上任何力气,瘫软在阮宁怀里,整个人宛如在被烈火炙烤。那该死的药将他的血液骨肉搅和成一团,拉扯煽动那最原始的欲望。喘息越来越剧烈,身上隐秘处的绵密瘙痒和想要被填满的陌生渴望让他难耐,又难堪。阮宁对这药的说明他也听到了,他仍咬着牙挽留最后一丝理智,混沌的脑子还在一卡一顿地想:宁宁在发抖,不能让宁宁难过。
他不想让阮宁看到自己这样狼狈不堪的样子,却也不想让阮宁离开。欲望的火焰越烧越旺,将他的一切都化作了灰烬。
“宁宁……对不起……”从剧烈的喘息间挤出来的字都是灼热的。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手抓上罗启川的衣角:“能不能……”
尽管已经小心地做过扩张,但从未开拓过的甬道仍然紧得难以进入。许逸舟的腰被罗启川牢牢箍着,穴口被撑开,艰难地接纳那根狰狞的柱体。异物侵入带来的不适和体内翻腾的欲望搅和在一起让他难受地低骂那个闯入自己身体的人:“操……”
他上半身伏在阮宁怀中,手指紧扣在阮宁肩上,脊背上的汗珠在灯光下晶莹透亮。
阮宁轻轻顺着许逸舟脑后的头发,与他接吻。唇齿交缠间,流连着阮宁安抚的声音:“没事的,逸舟,放松……放松一点……”
他太清楚那地狱来的烈火,越反抗越折磨人。他只能将许逸舟抱得更紧一些,一遍遍地亲吻那干涸的唇瓣。
他的逸舟,那么好的逸舟,为什么,怎么可以,遭受这种事?
“我只想要你们都好好的……”
阴茎终于完全没入,罗启川舒出一口气,他的目光落在许逸舟光裸的后背上。罗启川不知道和许逸舟大鸟相见过多少次了,但却是第一次从这样的角度认真看他。纤细的脖颈,漂亮的蝴蝶骨,原来革履的西装下藏了这样诱人的身体。
药性带来的潮红爬了满背,细密的汗珠映出粼粼的碎光,惹得罗启川不由自主想要抚上去。然而抬到一半的手在半空顿了顿,又扶回许逸舟的腰间。他缓慢地动起来,却牵起许逸舟一阵不舒服的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