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琛抱着江怡萱笑了笑。

在江怡萱的默许下,大家编织着“善意”的谎言。

只有夏鸣森被隔离在欢声笑语之外。

而江怡萱,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夏鸣森就像是一座雕像一般,站在病房外,只有手臂上的疼痛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一个人。

哪怕疼到面色苍白,他也不肯走,也不去换药。

他在等,等江怡萱转身看他一眼,等江怡萱想起他。

可没有等到。

天渐渐黑了,夏鸣森的心也随着夜色彻底跌落谷底。

江怡萱终于在安抚好简言琛后转身,走出帐篷,见到他似乎有些诧异:“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夏鸣森嘶哑着嗓子:“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

“你明明和他已经分手了,你现在是我的对象。”

夏鸣森盯着江怡萱的眼睛,想看清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可江怡萱避开了他的眼神,看向别处:“以后在言琛面前,别提起我们的关系。”

他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你……是想和我分手吗?”

空气有一瞬间的沉默。

好一会,江怡萱只说了一句:“别多想。”

“救援任务已经完成,你早点回帐篷休息,今晚我留在这。”

说完,她重新走了进去,隔绝了夏鸣森的视线。

夏鸣森没走,依旧静静站在原地。

灾区的环境并不好,他能清楚地听见简言琛正在和江怡萱说话,而江怡萱用温柔的语气让他小心伤口。

夏鸣森低头看着自己的胳膊,伤口崩开了,鲜血渗透了纱布,心里一阵苦涩。

又失眠了一整夜。

第二天,江怡萱带着大部队启程,只留了一小部分人员进行收尾工作。

回到战地医院后,江怡萱都在以简言琛对象的身份去病房探望简言琛。

什么鸡蛋,水果,罐头这些稀罕物件都往简言琛的病房里送。

明明他也受伤了,但江怡萱却一点也没发现。

更没有来看过他。

直到这天,夏鸣森接到母亲的电话:“鸣森,今天是中秋节了,晚上带怡萱回家吃团圆饭吧。”

夏鸣森也想回去,可想到冷漠的江怡萱,不想母亲担心,只能拒绝。

他扯了扯嘴角,干涩的回:“妈,医院缺人手,我抽不开身。”

夏母听后,难掩失落,却还是嘱咐他要多注意身体,按时吃饭。

“对了,你和怡萱的结婚报告交上去了吗?审批下来没?我最近看了好几个黄道吉日……”

听着夏母的话,夏鸣森觉得胸口更发闷了。

简言琛的出现让他不确定,江怡萱还会想和他结婚吗?

一瞬间,深深的无力感压来。

夏鸣森顿了顿,才压下内心翻涌回:“妈,回头再说吧,有患者来了,我先去忙了。”

说完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下班后,夏鸣森回到大院。

江怡萱没在,家里冷清的不像话。

他想到母亲白天打来的电话,走到房间,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里面放着他和江怡萱的结婚戒指。

因为工作的缘故,他也不方便戴上,也怕弄丢,索性就给收起来了。

夏鸣森打开盒子,想看看江怡萱亲自为他挑选的结婚戒指,寻找一丝慰藉。

可里面却空空如也!

知道他把戒指放在抽屉里的人,只有江怡萱。

夏鸣森本能不安,拿着空的戒指盒,回到了医院。

病房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