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系统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悟出来的?」我难得高兴,第一次觉得这世上有人明白我在争什么我在斗什么。
「我自己想明白的,凌不语,我是不是这千年来最懂你的人?」
我把剑收起来,她从跪着到站起来,坦坦荡荡地与我平视。
我问她:「我活着已经九百年了,马上就一千年了,可是在五万年里有几个人渡劫飞升的?虞非晚,我告诉你,只有十一位。
「又有几位女子呢?两位。
「一位是菩萨心肠,轮回八世,攒功德十万,点化成仙时她不愿意,拿自己成仙的血喂养百姓,最后血枯而死,天道感念其美德,舍己为人,奉献自身,再次点化成仙。
「第二位,」我笑了一声,「我没有不尊重她们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天道对女子太过苛刻,太过刻板。
「第二位是大家熟知的贤妻故事,她嫁人后丈夫不爱,家有小妾,婆母不喜,仆人刁难,一朝夫家落败,她照顾所有人包括小妾和小妾的孩子,整整十二年,等她丈夫东山再起,她没有享清福,怀孕后因为身子常年劳累流产,你猜她说了什么?」
虞非晚摇头。
「她说『我不该这么伤心,我只是没了一个孩儿,我丈夫可是没了嫡子和孩儿』,小妾看她为孩子哭得伤心,问她是不是怨恨丈夫照顾不周,说她是个自私懦弱的母亲,告诫她连哭都不能哭,免得让一家之主看着伤心。」
虞非晚像是想到什么,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