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激烈的性事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等到贴着男人炙热的胸膛就快要昏昏睡去时,突然就听到耳边低沉带着喑哑的声音传来道:“再过几天我要去趟蜀中,你和我一起去吧。”
轰的一声
宛如晴天里的一个霹雳,程舒禾的瞌睡被他这句话给赶跑了,她背对着他也看不出这到底是玩笑话还是真话,于是有心试探道:“你去蜀中是有要紧事要忙,我跟着去像什么话?”
傅景珩抱着她的手臂缩紧了些,薄唇在她发顶亲了亲然后挪到她耳边,“京中难免要乱,留你一个人在这儿我不放心。”
不行,绝对不能和他一起去蜀中,有他在,自己早就已经盘算好的逃跑计划近乎夭折。
程舒禾这么想着,不动声色地转过身看他,道:“你也是知道我的,我从小长在京城,也没有去过什么其他的地方,听说蜀中的气候和京城天差地别,我若是同你去了,到时候水土不服怎么办?”
“你不是一直想出去走走吗?怎么真的要带你去了反倒是推三阻四的?”
程舒禾哪里能说实话,只好含糊道:“我虽然想出去走走,但并不想在你有公务在身的时候和你一起出去,再说马上就要入夏了,路上炎热,我怕是会受不住的。”
她说完,一双眼睛略带着恳求的看着他,实在是一幅不想去的样子,傅景珩倒是也没有勉强,不说同意也不拒绝,只是一双手又开始在她胸前作乱了。
程舒禾拍开他的手背对着他不理人了,也无视他在自己身上抚摸的手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身侧的被褥不出意外已经凉了下来,程舒禾拥被坐了起来仔细算了算他休息的时间,竟还不到两个时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撑住的。
京中的局势越来越严峻,逆党在京中的很多暗桩都被锦 衣卫一一拔除,但总还是有没有被发现的,可即便如此,北镇抚司的刑狱内也都被抓来的人给塞满了,足以见此次逆党的来势汹汹。
而托这件事的福,被关了有些时日的孟哲终于给放了出来,将那间牢房让给了“更有需要”的人。
程舒禾前往荣国公府找孟皎时正看到家丁扣着鼻青脸肿的孟哲往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走,见到那张五彩斑斓的脸时她还吃了一惊,而一旁的孟皎则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来,叹着气道:“那天我好心去看他却不知道他突然发了什么疯病,撵着我和彩云跑,然后程奕就找人打了他一顿,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那你可有伤着了?”
这件事她从未提过,程舒禾一下子担心起来,拉着她的手上下地看了看,等到确认下来她没事后才松口气道:“我看你以后还是离他远一些吧,刚才我和他对视一眼,我觉得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孟哲了,以前他虽顽劣但是眼里还没那么多的算计和煞气,刚才那一眼却看的我有些心惊肉跳的,总觉得以后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似的。”
“倒也不用太担心。”孟皎挽着她的手往屋里走,“他被我爹爹下令禁足在院子里了,以后没有准许不允许外出了,这样也能少些事端。”
“嗯。”程舒禾侧过身,低下头时她摸了摸手上和孟皎款式一样只是颜色不同的指环,没有再说话。
女人一贯果决的侧颜此时微有犹疑。
孟皎瞥见,偏过头来:“阿禾,还有事吗?”
“…阿皎”程舒禾转过身,“再过几天傅景珩就要去蜀中了,我打算等他一走我就离开,到时候我可能还需要你帮忙”
“那么快!”孟皎吃了一惊,刚想要说话,却又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般,小跑着去将房门关上了,然后凑近她焦急道:“这蜀中一来一回没个三四月到不了!你何苦走得这么急呢?我上次偷听见程奕和下面的人说啦,说逆党的老巢就在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