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颜:“革职打入天牢,待三堂会审后再行定罪。至于镇北将军应杖责五十军棍,禁足三个月。”

南宫静女:“不行,你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齐颜:“那就把臣关到大理寺的天牢里去吧,听说哪儿是关押达官贵人的地方,环境应该比天牢好一些。”

南宫静女:“可是三堂会审,如果他们要治你的罪怎么办?”

齐颜:“殿下放心,臣自有分寸。”

南宫静女:“是什么?不能和我说说嘛?让我心里也有个数。”

齐颜面露倦意:“殿下到时候就知道了,臣今日有些乏了……”

南宫静女不再追问,起身给齐颜倒了一杯水看她喝下,然后为她拉了拉被子,等齐颜睡着才从寝殿出来,又嘱咐秋菊把烧好的银炭放到寝殿的铜鼎里。

虽然现在只是秋天,但齐颜的手很冰。

今日齐颜给南宫静女出了很多主意,有些政见甚至可以贯穿南宫静女执政的一生,可是她无暇消化整理这些,传了轿辇直奔御医院。

南宫静女必须要问问那几个御医到底是怎么给齐颜看的,为什么齐颜会如此消沉。

其实一共有四位御医给齐颜看过病,其中一位是首席医官丁酉,是齐颜自己找来的,也是一直以来负责齐颜的御医。

另外三位是南宫静女传来的,御医院长和两位副院长。

蓁蓁殿下的凤驾到了御医院,从院长到药童近百人倾巢而出,跪了一院子。

御医院的院子里放着十多口大缸,上面罩了几层细纱布,是用来接无根之水入药的,空气中弥漫着中药独特的香气,御医院很大。半开放的结构,后堂连着大片的御药园。

众人:“参见蓁蓁殿下。”

南宫静女:“都起来吧,散了,各忙各的去。”

为首的老者便是御医院院长,他从地上爬起弯着腰来到南宫静女面前:“殿下有何吩咐派人来通传一声就是了,何须亲自过来?”

南宫静女:“找一间清净的屋子,你和两位副院长一起过来。”

王院长:“是。”

南宫静女端坐在首位三位太医跪在堂下,御医院虽然是内廷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但由于御医大多来自民间且可以世袭,所以责重品低。

御医院院长不过是从七品,两位副院长是正八品,剩下的御医大都都是从八品到九品,御医院的院长还没有南宫静女宫里的掌事女官品阶高,如此差距就算南宫静女请他们坐,他们也未必敢。

而且今日南宫静女是带着火气来的,更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了。

南宫静女身份尊贵,却从未苛待过下人,不过这件事牵扯到她的心尖尖儿齐颜。

那就另当别论了。

南宫静女看了堂下三人一眼,淡淡道:“对了,去把本宫驸马的专属御医也叫过来。”

王院长磕了一个头才回道:“禀殿下,驸马爷的专属医官丁酉,乡下的老母亲去世了,前几日告了两个月的丧假,在此期间驸马爷的专属御医由下官担任。”

南宫静女:“那就去把这些年驸马的脉案取过来。”

王院长:“是。”

皇族脉案是绝密,要封存在阁楼里,钥匙由王院长亲自保管,过了足有半个时辰王院长回来。

王院长将齐颜的脉案双手捧着递给了南宫静女,告罪道:“因脉案众多,下官老眼昏花耽误了些时辰,还请殿下恕罪。”

南宫静女点了点头,打开了脉案。

另外两位御医的膝盖都已经麻了,汗珠顺着脸往下淌。

南宫静女打开脉案一页一页翻看起来,说道:“你们起来候着吧,待本宫看完再说。”

三位御医如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