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才恢复正常。

晋玄阳恢复自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往坤宁宫问我的罪。

可见到的，却是空无一人的寂静宫殿。

桌上虽落了灰。

可柜里的衣物、桌上的首饰，全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他唤来宫人询问皇后的下落，却只换来一句“皇后娘娘离宫了”。

“离宫？谁批准她擅自离宫的？”

整个后宫，有此权利的，除了太后，不作他想。

晋玄阳急切地赶去太后寝宫，走到中途，得知太后去东宫探望成儿了。

他又匆忙折返回东宫，一进门，就直接质问太后，为何要允许当朝皇后离宫？

太后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问，拿出太医记录的脉案，摔在桌子上：

“当朝皇后？试问历朝历代，有她这般命苦的皇后吗？”

“哀家若是再不将她送走，她就得死在坤宁宫里。”

“怎么？你已经弄死了一个皇后，还想再弄死第二个，坐实你的虐妻克妻名声？”

晋玄阳疑惑地拿起脉案，越翻越慢。

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萧青染的所有脉象。

从完好无损，到半身残疾。

从如日中升，到风烛残年。

晋玄阳有些不敢置信：“这不可能，朕明明每次都交代好了，不会伤及她的性命。”

太后长叹一声：“每一次的确都不伤及性命，但架不住次数多啊。”

“头几年，好歹还留着养伤的时间，可你看看后几年，旧伤还没好就又添新伤。”

“这次最为严重，脊骨被打得齐根断裂，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回来。”

“更别提，你还让太医硬取她腹中的紫河车，过于损耗元气。”

晋玄阳回想起那日的情形，脸色逐渐暗沉起来。

静妃一直在他耳边念叨，小皇子是因为没在她肚子里待满10个月就出生，才天生体弱。

最好的补品是以形补形。

反正皇后的胎儿也流了，腹中的紫河车取下来也是扔掉，不如拿来给小皇子补补身体。

他想起成儿也是早产体弱，至今力气不足、武艺不精。

便鬼迷心窍一般，命人去取了过来。

他事后也询问过太医，的确有紫河车这味中药，那萧青染的反应为何那般大？

她若是不愿意，跟他说一声就好了，至于离宫吗？

晋玄阳咬牙：“就算如此，也没必要离宫。”

“大不了，朕以后不伤她了，不就成了？”

“她最是贪慕虚荣，您好心让她出宫养伤，可她恐怕并不领情，还以为是赶她出宫呢。”

太后摇摇头：“她既然已经出宫了，哀家也就不瞒你了。”

“当年是哀家怕你随了萧紫翎殉情，才强迫她入宫当继后的。”

“一是照顾成儿，二是期望你看着她那张与萧紫翎有几分相似的脸，能顺利走出来。”

“可谁知……”

可谁知，他不仅没有移情，反而移了恨，发疯一般地折辱于她。

支撑了晋玄阳七年的恨意一下子消散，他险些站不住。“七年之约已到，她又被你折磨得只剩下三个月的命了，我到底是不忍心。”

“七年，按说就算养只小狗，也养出感情了，何况她还是个人。”

“也不知道你对她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恨意？竟连死，都不肯给她个痛快。”

晋玄阳双拳紧握。

回想起过往七年里，母后几次的欲言又止。

回想起过往七年里，跟萧青染相处过的点点滴滴。

明明大婚之初，他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