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问。

我抬头看他，目光炯炯：“你。”

“还有你，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你，默认所有人可以欺辱于我的也是你。”

“你才是那个最该接受惩罚的人。”

晋玄阳眼中的光，瞬间灭了。

他沉默σσψ良久，终是开了口：“是我对不起你。”

“我不应该因为成儿的一两句挑拨便害你落胎。”

“我既娶了你，就该对你负责，不应借着对紫翎的思念而迁怒于你。”

“更不该对你七年的糟糕生活视若无睹，全都是我的错。”

“但是，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每晚都会梦到你。”

“青染，我求你了，跟我回去吧。我向天发誓，我绝不会再让你重蹈覆辙。”

“此生若再负你，就让我不得好死。”

听了晋玄阳的话，我的心里忍不住涌起酸涩的情绪。

原来，他以前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在乎而已。

我讥讽一笑，依旧摇头。

“陛下，你不该继续纠缠于我，你更该把你的目光放在朝堂上，放在天下上面。”

“我们的故事已经了断，再无一丝挽回的可能。”

“放过彼此，也是一种德行。”

晋玄阳不甘心，指着始终站在我身后的沈耀，问道：“是因为他吗？”

“是不是只要我杀了他，你就会跟我回去？”

话音未落，寒光一闪。

他用锋利的刀尖指向沈耀，步步逼近。

可沈耀只抬手用了一招，便将刀尖从刀身上折断下来。

他淡然开口：“七年前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

“放弃吧，你杀不了我。”

我也站出来，挡在他们中间。

“不是因为其他任何人，只是因为我对你从来都没有过感情。”

“仅此而已罢了。”

晋玄阳踉跄着后退两步，笑声中充斥着讽刺。

笑过，他决然离去。

从此再未出现在我的面前，做回他高居庙堂的帝王。

又七年，帝薨。

那时，我正挺着孕肚，被沈耀小心地搀扶着，前往关中救治病患。

听闻此消息，我只短短地停了一瞬。

很快就侧头看向神色紧张的沈耀。

“阿耀，我可能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