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就能让他看起来还是什么坏事都没做过的孩子徐祁舟看符旗鼓鼓的脸颊肉,他有咬一口的冲动,这才是他想吃的冰淇淋。

自行车的轱辘重新转起来,路不远,徐祁舟骑得也不快,结果到楼底下的时候,符旗还嘬着勺子,塑料碗里还有一小块几乎融化的冰淇淋舍不得吃,他从后座跳下来,听到徐祁舟拔出车钥匙的时候笑着说了一句“傻逼”。

他眼瞪圆了,端着塑料碗的手拦住徐祁舟不让他上楼:“你骂我?”

“没有,”徐祁舟还在笑,态度很没有说服力,语气听着都厚脸皮。

“那你说谁啊,”符旗才不信,凑过脸去,盯着徐祁舟的双眼,想要努力辨别他接下来说的是真话假话。

徐祁舟往楼旁边笑着指了一下:“树。”

当符旗要为这句纯属扯淡踩徐祁舟脚的时候,楼上传来了符芝惊讶的声音。

“哎,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符旗慌忙往后退了一步,仰着头看他姐姐,她正来阳台上准备晾衣服。

可能在她看来只是一对要好朋友之间在正常不过地说话,符旗还是有点做贼心虚。

徐祁舟也仰起头,代替他回答了:“明天运动会,今天没有晚自习,”相对于符旗他这个应该更没法面对符芝的人,还笑得出来:“不过符芝姐今天怎么也回来这么早啊?”

徐祁舟有点可惜,他原本还想在符芝回来之前再和符旗在自己卧室玩一点小游戏。

“哦!说到这个,”符芝将手上的撑好的衣服晾上去,叫他们先上来:“我晚饭做好了,边吃边说吧。”

三个人在符旗他们家的简陋小客厅里吃饭有点挤,符芝坐在床边,他们俩在桌子两边,膝盖碰膝盖。

“我现在每周末都得回县里,周日晚上跟公司车回来,”符芝永远都在忙,连偶尔一次早归,吃饭都火急火燎。

符旗啊了一声,看着他姐的筷尖在盘子和碗之间飞来飞去。

“工作日的白天还在市里,晚上的课不上了。我们辅导机构也有点品牌,筹备开县乡的分店,姐姐现在在公司也算能派下去的大将了,还是有点厉害的哦,”符芝怕弟弟不想自己走,还逗他,想让他开心一点:“你不是老想吃以前家旁边的芝麻糖饼,现在姐姐每周日回来都能给你带啦。”

徐祁舟跟着符芝笑起来:“旗子是馋。”

符旗不作声,他听这话耳朵发烫,脚在底下踩上了徐祁舟的鞋头,含住碗边伏着头抿绿豆粥,他心里又慌又乱,他不想姐姐走,但不仅只出于离不开家长。

他没有好孩子那么自觉,但总还是比坏孩子多一点自知,初中时曾趁着姐姐出去做家教而跟徐祁舟跑去游戏城打机,那个时候拿着徐祁舟给他买的一大筐游戏币捉电子鱼,祈祷最多的不是要捉到鱼,而是下周末姐姐不要出门就好了,他就不会有机会跑出来,然后陷进去。

现在也是一样,只是换了另一种成人游戏。

徐祁舟还是那个游刃有余投币捉鱼的人,他挑的是最笨的鱼,用的是最无处可逃的网,还懂得避开水底的各种障碍。

符芝在拜托他多照应一个人在家的符旗,因为他周末还有数学辅导班要去,问徐祁舟能不能结束了去接一下。

“晚上八九点的,就怕死孩子去网吧什么地方瞎玩。”其实符芝不好跟徐祁舟明说,她真正担心的倒不是一般男孩子混迹的不良场所,因为弟弟的特殊体质,她潜意识里总担心些女孩家长才会担心的内容。

怕他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怕他跟不明不白的人交了底。

“放心,符芝姐,我接他下了辅导课就直接回来。”一般好学生的保证虽然没那种信誓旦旦的虚势,但听了总让人安心,配上徐祁舟诚恳的笑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