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走到沙发旁落座,然后俯下身亲了亲邢渊,内心猜测对方会不会开口询问有关异能的事,而自己又该怎么解释,然而邢渊只是伸手搂住他的脖颈,缓慢加深了这个吻。

游荡者是世间一切欲望的化身,对于初尝情爱滋味的邢渊来说,别的都不重要,他隐隐猜到陆延的身份不普通,却没什么心思探究,就像陆延也从不会刻意窥探他的过往。

邢渊缠住陆延的腰身,吻得气喘吁吁,最后从沙发上滚落在地毯上,他闭目发出一声嘶哑的叹息,神情餍足,闷声发笑:“你今天把总院长那个老头子气坏了。”

陆延抵着他的额头,微凉的鼻尖轻轻擦过脸颊:“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邢渊抱住他,懒懒出声:“有啊。”

陆延:“什么?”

邢渊靠近他耳畔,低声诉说情话,带着一个怪物最残忍的爱意:“陆延,我想吃掉你,吞进肚子里。”

别说,这个死法比埋进坟堆里强。

陆延也被这种极端的情绪所感染,用指尖缓缓描摹着邢渊的眉眼,笑着低声道:“好。”

但是他们两个谁吃谁也说不准,暧昧的夜色掩盖了二人纠缠的身影,地毯上是一地散落的衣物,陆延吻掉邢渊眼尾沁出的泪意,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红月还有多久才能消失。”

陆小钊被抓到了污染区,体内还埋藏着一丝属于司铎的神识,随时有生命危险,陆延心中竟隐隐希望那场战争快点到来,快点结束,否则就像一颗定时炸弹,让人连睡觉都不安稳。

邢渊偏头看向窗外,那轮猩红的月亮颜色已经越来越淡了:“快了,我今天操控了几只低阶游荡者让它们进入污染区打听陆小钊的消息,只要等到司铎把他体内的一丝神识取出来,我们立刻就动手救人。”

陆延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我就是怕他自己作死。”

#他那愚蠢的弟弟哟#

陆小钊这辈子一直过得糊里糊涂的,就好像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房间里好好的睡觉,一眨眼就来到了污染区这种鬼地方,四周是一个昏暗的洞穴,那些游荡者隐在暗处,黑色的身形好似幽灵,正中间有一片红色的岩浆,沸水般咕嘟咕嘟冒着泡,上面飘浮着一团虚无的力量,隐约可见一个佝偻的老者身影,莫名让人心慌不安。

陆小钊吓了一跳,他顾不上地面粗糙的沙砾,连滚带爬就要往外跑,结果刚到洞穴口就被一团黑色的劲风给推了回去,整个人摔得头晕目眩,慌张质问道:

“你们是谁?干嘛要抓我!”

洞穴寂静无声,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暗处一双双猩红的眼睛盯着他,冷风吹过,裹挟着腥锈腐臭的气息。

那团漂浮在岩浆上空的虚影晃动了一瞬,声音就像一名慈祥的老者:“孩子,不要害怕,你只是回家了而已。”

“来,快过来,让我看看你。”

司铎的虚影张开怀抱,尽管极力装得慈祥,可声音中掩藏着的贪婪与兴奋还是不小心泄露了几分。

陆小钊曾经听陆延说过,那群游荡者有一个首领,名字就叫司铎,也不知道是不是面前这团奇奇怪怪的东西,他慌得六神无主,小腿肚都开始转筋了:“我我我……我腿软……你是谁?带我过来到底想做什么?”

司铎缓缓放下双臂,意有所指:“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陆小钊急忙摆手:“不不不,你肯定认错人了,你这么老,我这么年轻,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

司铎苍老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似乎有些生气:“孩子,年轻或者衰老都是假象,只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你和我都会得到永生。”

陆小钊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急得额头上直冒汗:“你能不能把我送回原来的地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