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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娘,你当年之所以给四十九个男人过喜,却迟迟不再给第五十个死去的男人接单,难不成也是因为你给活人过喜了?”
我娘面色沉重地点头。
“那你应该也怀孕了吧,孩子呢?”
我忍不住追问。
就见我娘泪如雨下,崩溃哽咽道:
“死胎,我喝药让那孩子在我的肚子里变成了一个死胎。”
“为什么?”
我根本无法理解。
我娘却说:“因为第四十九次给死去的男人过喜,那人是死囚!我根本不知道他吃了假死药想用这种方式逃跑,后来发现他是活人之后,我被强上了。”
一时间我如遭雷击。
我娘眼眶通红:“所以那孩子不该留也不能留,是罪孽,他的爹更是逃犯,生下来之后也只能一辈子抬不起头。”
“这也是娘为什么不愿意提前跟你说,为什么要小心不给活人过喜的原因,丢脸难堪,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为娘经历过的这一切。”
我没想到一切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顿时心神恍惚。
秋言也终于走上前来。
他看着我们神情平静:“跟我走吧,我带你们回雍州本家,我知道你们早就想要衣锦还乡了,你们在外把丧葬生意做得这么好,还坚持过喜,雍州那边的人知道了早就已经对你们充满了好奇,回去吧,莺莺,还有娘。”
秋言改口改得自然,仿佛联姻这件事情已经是铁板钉钉。
见我娘还在犹豫,秋言又说了一句:
“镇国将军家的人一直很想见一见莺莺,尤其是镇国将军的娘,已经重病不治,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要死了,见到莺莺是她的遗愿。”
“你怎么知道?”
“前几日雍州本家的人飞鸽传书跟我说的,否则我不会兜这么大的圈子让莺莺不得不跟我联姻,也不必一定装死来对付那两个母子。”
话音落地,空气诡异地安静了几秒。
良久,我娘的眼泪再次如同断了线的珍珠。
“好,回去,也是时候该回去了,我当时怀了将军的孩子,不愿意给她们,才一个人偷偷带着莺莺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是该回去看看了。”
于是连夜,马车摇摇晃晃地一路驶向了雍州。
路过那片阴森的山脚时,仍然能看到微弱血红的火光,也能听到有女人凄厉的哭喊声:
“子律,律儿!娘一定会救你的,娘不会让你就这样死掉的。”
“律儿!”
女人的声音撕心裂肺。
但一只手伸过来放下了马车上的帘子。
紧跟着捂住我的耳朵。
“快回雍州了,以后这些事都不值得再放在心上。”
一抬头跟秋言四目相对。
他再不似最初对视那样充满戾气,相反眼里缠着一道化不开的柔情。
我有些不自然地甩开他的手。
秋言却笑了:“等回了雍州,我们再拜一次堂,这次不用你的红纸人,我可以自己跟你走完所有拜堂成亲的仪式。”
我瞬间红了脸。
路遥马长,我们分了两辆马车走。
娘早已在另一辆马车上哭到睡着,而我们这边,气氛却沉默暧昧。
秋言拿来了一件毯子披在我身上:“如果你累了也睡一会儿吧,赶路很耗心神的。”
我眨了眨眼。
看见他俊逸出尘的脸,看见他宽肩窄腰,又想起那时令人战栗的手感。
以及视线下行时令人震惊的春色。
于是鬼使神差地说了句:
“如果你再给我摸一下,我就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