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秋娘走过来,恭恭敬敬地跟我爹行了个礼。
“我是雍州本家那边的人,按理应该叫您一声伯伯,不过我现在跟槐安已经有了过喜一事,所以想着来跟您告知一下这个事情。”
“至于为什么槐安一定要跟我联姻,这其中的缘由想来还是你们父子俩沟通会更好。”
说完,秋娘便走到远远的地方等着,给我和爹留下了交流的时间。
而我爹整个人都僵住了,仿佛魂游天外。
“你给一个活人过喜了?你怎么真的碰上了这种事情?当时你说要给两姐妹过喜的时候我就担心,我就怕你万一碰到活人怎么办?”
“怪我,是我没给你提前说清楚,都怪为父。”
说着,我爹甚至要抬手自己掌掴自己,我当即心慌地拦下。
“爹!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过喜就算遇到了活人又会怎么样!”
我爹瞬间潸然泪下。
“难道你给她过喜的时候没有感觉到吗,你体内有什么在流失。”
我瞬间如雷灌顶。
想起了给秋娘渡气的时候,身体里确实感觉到有阳气和福报在来回交替。
“我的阳气变少了,这个我知道,所以会怎么样呢,爹,你不要再卖关子了。”
爹狠狠地偏过头,捂住眼睛。
“过喜遇到活人的喜君,福报会尽数渡化给活人,这辈子都不在拥有给死去的女人过喜的可能性,也就是说,永远不能再做喜君。”
“还有,活人的宫胞都是能用的。一旦过喜,她就必定会怀上喜君的孩子。”
“尤其是你们的阳气和福报紧密纠缠在一起的时候,你们这辈子都密不可分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是虚话,槐安,你只能对她负责,把她娶回去了。”
爹的这番话一句句都像是回旋镖砸在我身上。
顿时把我砸懵了,虽说秋娘是很貌美没错,但我想做喜君是自小的愿望,
我希望做我们家最厉害的喜君,可如今却一下子破灭了。
“不可能,我才第一次做喜君,我还没有成功过呢。”
忽然我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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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爹,你当年之所以给四十九个女人过喜,却迟迟不再给第五十个死去的女人接单,难不成也是因为你给活人过喜了?”
我爹面色沉重地点头。
“那她是怀孕了吧?孩子呢?”
我忍不住追问。
就见我爹泪如雨下,崩溃哽咽道:
“死胎,她喝药让那孩子在肚子里变成了一个死胎。”
“为什么?”
我根本无法理解。
我爹却说:“因为那人是个身份高贵的死囚,她是吃了假死药要出逃的,后来她记恨我玷污了她的身子,打胎后喊人毁了我的身子,并在我腹中塞入狗崽,说要让我体验一下怀孕又堕胎的感受,我拼死才逃了出来。”
一时间我如遭雷击。
我知道父亲身体不好,腹上更是有一道伤疤,没逢阴雨天就痛的厉害。
我只当他曾受伤,但没有想过他还曾受此折辱。
我爹眼眶通红:“这也是爹为什么不愿意提前跟你说,为什么要小心不给活人过喜的原因,丢脸难堪,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为父经历过的这一切。”
我没想到一切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顿时心神恍惚。
秋娘也终于走上前来。
她看着我们神情平静:
“跟我走吧,雍州那边的人并没有鄙夷你们,相反他们早就已经对你们充满了好奇,回去吧槐安,还有爹。”
秋娘改口改得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