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有跟着出来的脚步声。

符旗的拖鞋啪哒啪哒的,听起来就是个很懒很傻的孩子,谁的什么借口都跟着走。

从厨房出来的符芝叫住他,“早点回来睡觉!”

“哦,”他站在门口应完了,又继续跟上徐祁舟。

走廊里还有滴水声,滴在地上,阳台边沿,还有一楼的防雨棚盖。

徐祁舟家的门一关上,那些滴水声就听不太清了。

钥匙被扔在玄关的柜子上,徐祁舟脱鞋,符旗站在旁边,他用自己的一只手捉着另一只手。

正对着的客厅墙壁上挂着一个圆钟表,纯黑底盘,没有刻度,指针是亮蓝色的。

符旗看着它,一开始站在门口看它,后来徐祁舟去倒水喝,他就坐到沙发上看着它,徐祁舟开始脱外套,他更眼都不眨地看着那个圆盘表。

徐祁舟走到他跟前的时候,他还坐在别人的沙发上招呼了一下:“你坐啊。”

纯属没话找话说的犯傻。

他其实想问,那些等你的女生怎么会放你这么快回来。

他对爱的独占性没那么深刻的感受,他的恋爱谈得不明不白,想问也不是出于嫉妒或任何负面情绪。越接触那些女生,越以现在这一开不了口的身份接触她们,他越觉得自己很不好意思。

他的想法总是散的,有些时候,想和徐祁舟接吻,有些时候,接了吻又觉得自己像偷了神庙灯油的耗子。

但要和其他耗子一起分享,他觉得委屈;不分享,他又会有那种莫名的对不起。

徐祁舟坐到他旁边,他们腿侧相贴,徐祁舟脸凑过来,像在看他,又像在闻他,最终低低地问他:“这底下还穿一件,不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