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之间的软肉,不自觉地笑出来。

“笑什么笑啊。”

符旗声音没什么力气,语调有点哑但是软得很。徐祁舟蹲着和他坐着齐平,不说话,只笑着看他。在符旗想着要怎么挑个小心的踢腿动作给这个人一脚时,徐祁舟往前凑了一下,握着他托着下巴的手腕,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动作不惊不慌,并不顾忌地点场合,还给了符旗反应时间虽然符旗反应过来之后,也只是吓得往身后的玫瑰丛里踉跄地躲,不敢叫嚷出声。

玫瑰丛上的红被他们闹散了,和几瓣微枯带灰卷的朵片一起掉到泥土上,沉沉暮色扑过来,将它们没入到即将开始的春夜里,盖不住的枝叶香气在这扑杀里往空气里蒸腾,符旗嗅了这味道,觉着自己好像不应该在玫瑰面前发脾气,皱起眉也只是瞪了徐祁舟一眼。

毫无威慑力的一眼,倒是让徐祁舟又笑了一下。

“走吧。”

走之前符旗在花池里捡了一个不知道被谁摘了又扔掉的玫瑰,断断的折茎,没有刺,只有还没开好的一小朵,瓣与瓣紧紧抱在一起,沾了土缩着蔫得可怜。

摩托车开到家很快,下车的时候符旗还捏着那朵小玫瑰,徐祁舟停好车,两人往楼上走。

符旗跟在后面,徐祁舟一开始扭过头看了那花几眼,开门的时候忽然说了句:“挺像你的。”

男生被说像这么一朵连刺都没有的蔫小玫瑰,符旗才不乐意。

“挺像你的!”

他的顶嘴与骂人都是孩子气的学舌,徐祁舟关了门将包扔到旁边的椅子上回他:“就是我的。”

符旗脑子转不过他,理不清自己的上一句到徐祁舟的下一句是怎么在几个字掉了包之后,连带着逻辑关系也被掉了包,但他听着总觉得自己又被占了口头便宜,干脆不开口了,捏着那朵玫瑰往徐祁舟的卧室里走。

他躺到地上,在绒地毯上蜷着,脸颊有点十七岁孩子自然的红,和他沾了泥的玫瑰一起在青色棉质短枝叶里呼吸。

徐祁舟开了床旁边的落地灯,灯罩下投散出来的灯光将青色地毯变成了颜色不均的草地,他躺到符旗旁边,卧室的窗户开了半扇,这栋楼的后面是一排树,树味被夜晚的春风吹进来,树皮和枝杈被鸟声衔进来,玻璃上的光开了花。

徐祁舟在城市的森林里找到了一朵小玫瑰,惨兮兮,脏兮兮,并对自己的可怜与可爱一无所知,他摸着符旗的腰,从那宽大的篮球裤松紧裤腰里往下摸进去,在往内裤裆里伸的时候,手被肉嘟嘟的大腿夹住了。

明明还没怎么样,符旗又开始喘起来。

“你别弄我...”

徐祁舟撑着胳膊抬起上半身,手被夹着,但也不因为这句话而抽出来,他撑着自己看旗子闭着眼睛,眉头往中间皱,半边脸鼓鼓的,像荔枝味的冰淇淋球,让人嗜甜,让人想将它舔到化。

“你姐不是十点才能到家,”徐祁舟那只被夹着的手慢慢动起来,往外抽一点,掐着符旗的大腿肉,趁他吃痛的时候再往里摸。

符旗这才渐渐意识到现在和徐祁舟两个人独处是一件挺危险的事,玫瑰从他的手掌中滚到一旁,他也顾不上了,着急忙慌地撑起来要逃:“那我也不和你玩这个!我,我...”他想说自己刚被弄过,他知道两个人之间的行为是性,但他没脸直接说出来,他再怎么笨也知道这是不符合他们年龄的一件坏事,所以他不乐意用原本形容这事的那些词去说,他像个给自己美化罪名的罪犯,他不说被肏,不说被奸,他说玩,说弄。

可惜徐祁舟是个狡猾的共犯,这些他用来掩饰的词,被徐祁舟拿来就坡下驴,他就是那只蠢驴,被牵着往坏事里走。

“不玩这个?”徐祁舟不懂装懂地掐他的大腿根,在符旗四肢着地,跪趴着找地方逃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