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言甩开她,将照片撕得粉碎,语气冷硬。

“我警告过你,别再出现在她面前。是不是我找的三十个男人收拾你和石伟不够痛快?”

江枝枝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两步。

“石伟残了,后半生都要挂着粪袋。我也不能生育了……原来是你让人做的局!”

突然,她歇斯底里地大笑,从包里抽出一把刀。

“方语溪!去死吧!”

一切发生得太快陆祁言挡在我身前,刀尖唰的一下没入他的胸膛。

鲜血从他指缝间涌出。

他跪倒在地,却仍望着我。

救护车呼啸而至,他被抬走时,苍白σσψ的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说什么。

我别过脸,攥紧了周靳的衣袖。

“别怕。”他温热的手覆上来,“我在。”

三周后,医院来电。

陆祁言半年前跳河捞戒指感染了肺炎,这次术后并发症严重,神仙难救。

走之前,他想见我最后一面。

“不必了。”我平静道。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换成陆母的声音:

“语溪啊,我知道是祁言混蛋,他对不起你,我不奢求你能原谅他。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我岁数也不小了,儿子也先走了,我们给你留了一笔……”

“陆阿姨,捐了吧。”

挂断电话,我转身抱住正在煮咖啡的周靳,安心于淡淡苦涩的醇香中。

新闻播报,江枝枝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十二年。

狱中她流产了,胎儿不知是哪个施暴者的。

而那些曾加诸我身的羞辱,如今加倍报应在她身上。

天空湛蓝如洗,往事如烟消散。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