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即便是?如今的乌骞,心里头也堵得憋屈,他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帐外蒙蒙亮的天色。
还好,他来的时间点很好,和亲刚定下,魏国公主大?概刚从他们的王都启程吧,至少一年多以后?才会?来到达草原。灵云也好,母亲也好,他都还有机会?运作。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亮,乌骞想完许多事情后?,帐外已经有人在来回?走动?,外出放牧的牧民呼啸声遥遥传来。
乌骞循着记忆不太熟练地穿上原主的衣服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熟悉又陌生:原主记忆带来的熟悉、自己?不曾经历而?难以避免的生疏。趁着没人,他一边观察四周与记忆一一对上号,一边研究这些新事物让自己?彻底适应。
“羌戎。”右粟王大?帐中?传来唤人的动?静,早期等候在帐外的高大?男子立刻提起放在脚边的水桶,带着人掀帐入内。
“王爷昨天是?累到了吗?”羌戎哗啦啦地把木桶里的水倒入脸盆,想到乌骞今天比往日起得都晚,猜测道。
乌骞想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
尽管翁弭将?自己?的为难处境告知了灵云,但灵云依旧无法释怀自己?堂堂正妻,从此要接受一个平起平坐的第三人。
向来性格直爽不愿委屈的灵云公主,自然对翁弭没了好脸色,与他冷战至今。昨天,灵云好不容易放开心怀出门走走,却撞上翁弭和魏人相?谈甚欢地迎面走来。月奴和魏国是?宿敌,丈夫对她的伤心没有任何行动?,却是?和她的敌对方、西夫人的娘家人高高兴兴聚在一起,灵云一见,自然越发生气难过,扭头就骑马跑出了庭帐。
乌骞来找灵云,正好遇见,当即追了上去。
灵云情绪不好,跑马散心没有及时在日落前返回?,草原日落后?的危险与白天截然不同,她迷失方向寻找来路时,撞上了狼群。
乌骞及时赶到护住了她,但两人与狼群相?博依旧危险至极,眼看着马匹在撕咬下坚持不住,他们就要落入狼群时,翁弭带着士兵赶到了。
危难之际翁弭如神般降临,灵云在翁弭怀中?哭得不能?自已,早就忘记了早先那些冷战与别扭。翁弭也抱着险些受伤的妻子心跳不止,两人终于重归于好。
羌戎看着沉默洗漱的主子,心中?觉得不值,昨天主子也差点丧命,大?王和王后?闹别扭,每次都是?主子费心费力但又被用?过就扔。
乌骞沉默是?因为在回?忆昨天的事情,翁弭能?及时赶来显然也是?发现灵云不见亲自追来的,他对灵云的确是?上心,也因此,灵云每每气愤自己?比不上翁弭心中?的王庭大?局却又最终会?被他哄回?去。因为除了天下,翁弭心中?最重要的人的确是?灵云。
想完这些,正要吃饭,帐外有人来。
是?他的生母拓于氏派人过来看他。
显然昨天的事情已经传遍王帐,别人都关注大?王和王后?的安危和感情修复,只有拓于氏担心自己?的儿?子,昨夜太晚不好过来探望,今天一早就派人来了。
乌骞直接走了出去,看着候在帐外的母亲侍女:“我去阿娘那用?饭。”
侍女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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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顿时露出高兴之色,能?让拓于妃亲眼看看右粟王安好,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拓于氏的帐子在翁弭王帐的西侧,周围都是?同样?侍奉过涂的老人。翁弭只和灵云过夫妻生活,这些侍妾他都收下了,但是?从来不碰,所以这些前任国王留下的老人们彼此作伴过得还行。
拓于氏因为儿?子乌骞,被翁弭特殊照顾了一点,生活条件相?较其他人又更好一些,只是?她一生颠沛,很多事情看得非常清楚,这一点点优于普通人的物质比不上她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