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阳明明听出了?他那点小心?思,但竟然觉得,确实是如此、很?有道理。
樊辉还年轻,如此一生碌碌实在可?惜,他出身低微,学的都是务实的东西,最适合他的路其?实本就是科举。
施琅见她听进去了?,继续说:“还有那位云公子,伯府的嫡亲子孙,他若回去继承伯府,公主在勋贵之中也?有支持的人了?呀。”
昌阳伸出一指,对他勾了?勾。
施琅讨赏地靠近:“公主觉得我这些主意?如何?”
昌阳用?力在他脑门上一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哎呦。”脑门被戳了?一个红印,施琅连忙直起身子委屈地揉搓,“我明明真?心?为?你?谋划……”
“哼……”昌阳也?不说这主意?好不好,不信地瞟他一眼,转身往山下走。
施琅举着伞追过去:“慢点,还下雨呢。您要是觉得前两?个主意?不好,我还有一个主意?……”
“这次去西南查案,不让宗明世去,您自己?去,怎么样?”
昌阳下山的脚步一下子停住了?。
她震惊地看着施琅:“我去?”
施琅:“或者宗明世可?以去,但您也?要同去。他办事,您监督,不给他徇私送人情的机会。”
这个主意?太有吸引力了?。
昌阳沉吟起来。
最大?的困难是,父皇和朝臣大?概率不会同意?的。
但什?么都有第一次不是吗?
心?里种下了?种子,很?快就生根发芽。昌阳不是个隐忍的人,想做什?么,绝不会压抑,只会努力去达成。
两?人回到公主府,施琅就看到她开始谋划起如何同下西南查案。
谋划的同时,她也?没忘记施琅提出的另外两?个“馊主意?”,找了?时间,与那两?人挨个谈了?许久。
樊辉是决定做得最快的,谈完第二天,他就闭了?院门,开始温书准备科举,听说半夜经过他的小院,都能听到樊书生背书的声音。
云公子犹豫了?很?久,他不喜欢打理家业,只想闲云野鹤不管事。昌阳给他送去两?名管事,又把?他同胞亲妹妹的境遇送到他面前。
云家妹妹马上要及笄了?,但是哥哥不着家,后母面慈心?苦,不仅至今没有为?她办及笄礼的打算,连婚事都没有认真?相?看,疑似想把?她定给自己?的内侄,一个纨绔子。
施琅捏着最后几章小说手稿去送准备回家的云公子:“云兄,就算回了?家,也?不要忘记我和公主都很?想念你?的小说啊,你?要是忙,下一章回的稿子我让吴悠吴虑上门来取,不用?麻烦你?送了?。”
云阑:“……”作为?被催更催得想躲到天上去的作者,“再说吧,可?能太忙咳,没空写。”
“那可?不行!”施琅立刻变脸,严肃状,“公主最近越来越忙,就靠你?的小说解闷呢,公主对你?如此优厚,你?忍心?让公主失去唯一的快乐吗?”
云阑突然觉得肩很?重,他不知道这叫道德压力,只好说:“……我……尽力。”
原本慢吞吞打包行李的人,用?史上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东西,头也?不回地跑了?。
施琅笑眯眯地回去找朝阳交差:“走了?!我出马,他是半刻没停留。”
昌阳笑了?一声,又皱起眉:“现在就剩下西南这件事了?。”
施琅凑过去:“您觉得谁是最大?的阻碍?”
“当然是施峥如这个老东西。”昌阳忿忿,“规矩对父皇和我而言,不算限制,但到了?这帮迂腐老臣身上,是一点都不准破。”
施琅轻蔑地说:“那是约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