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琅施礼告退。
他往外走的时候,还听到昌阳再度开始输出:“就如你所说,你起?先咒骂的是我,那你后来?针对元珉和宁儿?,便是因为?元珉与?我亲近,所以你怀恨报复迁怒于他?”
施琅勾起?嘴角。
昌阳的口才一等一的厉害,能与?她一争高下的,只有三国第一能言善辩的施峥如生下的亲儿?子施伯亦。
只是此时施伯亦和福柔都还没?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
施琅在换衣服喝姜汤的
弋?
时候,福柔带着自己的驸马急匆匆赶来?了。
他们一来?,丽妃母子的情绪就镇定了三分。
施伯亦沉静地行礼问安,得知刚才发生种?种?,温声劝皇帝“四皇子亦是陛下教导多年的皇子,臣相信他本性不该如此不堪,不如听听他的解释。”
昌阳沉下了脸。
施伯亦这个举动,是挡在了元琮身前。这不是简单的一句说情,还意味着,他这个冷清了多年、几乎一直置身事外的驸马爷,是不是开始真正扶持元琮了?更甚者,施家,是不是也开始抉择了?
昌阳对面的福柔又惊又喜,满眼感动地看着自己的驸马。
施伯亦回头对她微微抿唇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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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阳呵地一身,别开了头。
让元琮细说又如何,他说破了天,也是他咒骂亲姐,逼迫幼弟。原本昌阳说他嫉妒弟弟,这是不仁小气;现在他为?了魏家,骂姐姐怪弟弟,那就是吃里扒外。这样的皇子,上位之后,皇家是姓赵还是姓魏?
元琮自己也感觉到了,等到他说到本该理由最充分、最令人生气的“元琮对着施琅喊姐夫”,效果却已?经大打折扣。
施琅换了衣服从门外进来?,正好?赶上这句话,当即致歉跪在了地上。
“五皇子年幼,从前不曾见过草民,今日草民与?公主站在一起?,又在桥下昏暗处,五皇子定是将草民认成驸马爷才喊了姐夫。草民从不敢以驸马自居,绝不曾越界。”
“不错,五皇子连魏驸马都不认识!当年公主大婚,五皇子话都还不会说,走路还要人抱,后来?魏驸马年年给四皇子送各色文具玩意儿?,四皇子自然一眼能认出驸马!可五皇子却是再未与?这位驸马接触,如今长到了6岁,怎么还会认得人!”
茗妃眼睛红肿地从内室出来?,眼里都是对元琮的憎恨。
“就因为?他认错了姐夫,四皇子你身为?兄长,就命令侍从追赶逼迫致他落水,公主那句话也是我想问的,在四皇子心中,到底谁才是你的骨肉至亲!”
说着,她抽泣着对皇帝行了大礼:“陛下!纵然人人都会说谎演戏,五皇子一个年幼稚子绝对不会!若无人恐吓,他何至于在桥上哭嚎,跟着侍女逃跑?请陛下为?五皇子做主!”
面首男配
茗妃的哭诉是最后一根稻草, 让皇帝彻底下定了决心。此后丽妃再如何求情申辩,皇帝再不动摇。
追赶五皇子的两个?侍从,被皇帝下令杖责, 贬为罪奴不复录用。四皇子本人则被皇帝申斥无友爱手足之心,禁足罚抄宫规家训百遍, 原定的上朝学政因此而中断, 皇帝说了一句:“先学会如何做兄长弟弟,再学朝政之事。朕看你这些年书都?读到了偏门, 养出个?牛心左性的脾气。”
至于其他人, 元珉交给茗妃好生照看, 宁儿?继续留在宫里, 等她醒来还要盘问当时情形;施琅救五皇子有功, 皇帝口头夸赞了一句;剩下的各回各家。
施琅猜测, 虽然元琮自己招了事情经过,皇帝也罚了元琮,但?还是留了一分谨慎,要等宁儿醒来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