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阳整了整袖摆,扭头看施琅:“我身上可?还有什么不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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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琅将她从?头到脚检查一遍,咳了一声:“你……要不要上点胭脂?”
昌阳抬手,用指关节在唇上抹了一下,发现?上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了,勾唇:“不必了,直接去。”
施琅看不懂了,这样真的不会露馅吗?
“公主不怕皇上和贵妃娘娘发现?异样……”他跟在她身边,随她一起往回走,走得也不赶,边走边逛边聊天。
昌阳:“发现?不了的,大不了就说我喝水时?擦掉的。怎么,现?在才怕了?”她随手摘了一朵开得正好的小雏菊,捏在指间甩来甩去,揶揄他的后知后觉。
施琅不怕:“公主不会让我有事?。”
如果真的发现?不了,那他当然安然无?恙;如果她是故意露出破绽,那更不会让他出事?了。
若是故意,那么他就是她反抗父皇的主要人物,他若是被皇帝处置了,她的反抗就意味着失败。
昌阳的反抗才开始,怎么会允许火没燃起来直接被扑灭?一定?会全力保住他。
想到这,施琅反而更加期待昌阳是故意的了。虽然在皇室成员之间的博弈中,他这样的普通人很可?能成为?炮灰,但这样的昌阳就像一团火,充满了火焰的灼热生命力,灼人却又吸引人。
昌阳不知道?他哪来的笃定?,笃定?太多次了,忍不住想问?问?缘由。
施琅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在商户中长大,别的可?能年纪轻做得不好,看过的人却是非常多,看人很准。”
昌阳摇摇头,笑而不语。
两人走到玲珑宫,施琅路过前庭,看到了好几片被摧残甚至削平的花草,默默去看昌阳。
昌阳见怪不怪,提起裙子?跑进了正殿:“娘,父皇,你们?谁打赢了?”
戚贵妃从?室内走出来:“还用说?你是玩疯了吗?派人去叫你回来吃饭,这么半天才来。”
昌阳挽住贵妃的手笑看着同样走出来的父皇,笑眯眯打量了他全身,没看出哪里?不适,略有些失望:“我在我的明煦宫碰见五弟了,陪他玩了好一会儿,可?把我累坏了。”
“元珉?”贵妃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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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诧异:“老五跑到你那里?去了?”
昌阳挽着他们?去花厅用膳,嘴里?说:“是啊,偷偷跑去的,我过去的时?候已经在后院秋千上玩了半天了。父皇,元珉六岁了吧?怎么还不让他去上课?”
戚贵妃在皇帝身边坐下,看看女儿,顺着她说:“早该启蒙了,陛下选师傅太挑剔,反倒耽误孩子?。”
皇帝露出苦恼之色:“得,又是我的错。我也是为?了老五着想。他生下来身体弱,头几年想让他好好养一养,没催他上学。这两年是开始找师傅,但老四比他大五岁,朕中意的太傅都在老四那边,也不能因此影响了老四啊。”
施琅被宫女引导着坐到了最下手侧边的席位,隔了一个多桌位的侧对面,便是昌阳的席位。
她也入了座,听到父皇说的话,便说:“女儿先前的孙太傅很好,父皇何不直接召他入宫教导五弟?”
施琅通过前世的记忆找到了孙太傅的资料非常牛的大儒。连施峥如都算他半个弟子?,听过他的讲学。
如果当年有皇子?,孙太傅做皇子?甚至太子?的启蒙恩师当仁不让。
由于没有,所以教导了两位公主,尤其是昌阳。
“孙太傅已经年近古稀,教了你这个皮猴子?还不够,再让他教一个小娃娃,恐怕他没精力了。”皇帝似乎考虑过,但已经打消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