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姝咬唇,目光看向放在床头裹着枪的蓝布。
阿文也看过去,心中微动,又看向她。
纪姝也看着他,昏黄台灯中,是她亮如星子的眼:“第二次递给我蓝帕。”
阿文的手掌顺着小腿缓缓向上,身子跟着前倾覆在她上方。
“嗯?”
纪姝倒在床上,虽然还是忍不住害羞,但目光很直白大胆,眼中的情意并无掩饰:“第二次见面,递给我帕子时,就动心了。”
阿文笑了一声?,发自内心的,情不自禁地笑。
声?音低哑:“第二次就?”
纪姝攀上他脖颈:“孤立无援时,哪怕知道你是始作俑者?,还是怪不起来?,甚至为你递过来?的帕子感动心动。后来?我知道了,那?样的心动不算爱,而你当初的举动也不是害我。”
阿文缓缓低下身靠近:“那?什么时候觉得是爱了?”
“不知道,大概……明知道你从一开始就对我有所图,但……还是喜欢。”
两人的唇瓣近在咫尺,呼吸可闻。
阿文的手掌贴在她睡裙下的腰臀间,炽热滚烫。
“是,我有所图,我一直图你这个人,得不到,死了都不甘”
纪姝猛地抬头堵住他的话,学着他之前的样子咬在他唇瓣。
“不要胡说。”
阿文不再?说,用力?亲回去,打开她唇齿,深入……
“关灯……”
“不关。”
深夜,流星划破夜空,直入银河,有夜莺轻啼。
阿文和?纪姝的大婚,似是用尽了丰城最后的喜庆。
周先生?第二天就离开了丰城,接着城里?乱象越来?越多。
半个月后,诸葛云动身前往港城,兄弟几个亲自去送别。
回来?路上,几人遇到青帮埋伏,阿文护着纪姝和?青帮枪战,伤了左臂。
纪姝这次没有掉眼泪,她不怎么去学校了,专心去靶场学枪术,其余时间则学起西医的医理常识。
诸葛云走后半个月,青帮秦爷也跑了。
被剩下的都是弃子。
金龙帮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把仇人全都手刃了,无辜者?则不救不帮,随他们?去。
纪姝看着这个气氛,和?阿文商量:“送二姐去诸葛那?儿怎么样?二姐识字,随便做个文职过活就行,好歹那?边没有战火。”
阿文没有意见,这样他们?还少了一个负担:“你问问二姐想?法?”
纪二姐其实害怕一个人出?去,但是她很善解人意,知道自己?会拖后腿,所以当场就同意了。
于是,纪姝给诸葛云传消息,然后把二姐送了过去。
送二姐去之前,问过纪向锦想?不想?去,纪向锦不肯,他决定上战场。
纪二姐走了才十天,丰城的炮声?响起。
日本人打进来?了。
那?个狗屁政府果然丢下百姓又跑了,跑得整整齐齐,只剩下一群小官和?普通民众。
阿文拿出?积攒的所有武器,组织帮众迅速拉起抗日队伍,与留在丰城的地下党互相?配合,开始了他的抗日之路。
那?时,纪姝的枪法已经?练得精准,看到别人开枪不会再?吓得闭上眼睛。她跟着阿文出?去救妇女,亲眼看到阿文一枪爆头眼也不眨,巷战时,手起刀落,砍人像砍大白菜。
纪姝忍着生?理不适救出?了被抢掠的妇女,回到大本营时,吐了一个晚上。
“你以前和?人火拼,也是这样吗?”
阿文给她端水,嗯了一声?。
纪姝接过水,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我想?过你是黑b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