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袍马褂握着?红酒杯,形成一个古怪的中不中西不西的画面?。
没错,说的就是钟方恒几人。
钟方恒并不乐见阿文。于他来说,阿文确确实实是坏了纪姝清白的人,如此不将他钟家放在眼?里,他又怎么?乐意给阿文好?脸色。
但是现在,阿文搭上了邱将军,背后?还有一些说不得的势力,手里有钱,连他的上官都要巴结他,钟方恒个人的喜恶并不重要了。
财政厅的任厅长叫上了钟方恒,笑着?与?阿文寒暄。
阿文眼?里仿佛没有姓钟的,只和任厅长说话,说的话也都是打太极,听得人满肚子郁闷。
任厅长和他说了好?一会儿,看出阿文不想低头,只好?主动一步,笑呵呵地?给阿文介绍身边的人:“这是我们厅的钟方恒钟总务长,听说你?们之前?有一些误会,他一直想和文先生见一面?聊一聊。”
人嘛,有了钱,有了势,大字不识也能是先生了。阿文听着?“文先生”的称呼,挺了挺胸口,和诸葛云对视一眼?。
诸葛云一眼?看出他的自得与?戏谑,无语地?看头顶水晶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眉眼?官司不过一瞬,阿文听到任厅长的介绍,面?色不动,甚至连热情都没有给一分,只“哦”了一声,瞟向钟方恒:“是误会?”
钟方恒才是无法理解的,明明自家吃了亏,为什么?这个强盗还要做出被他们钟家欺负的样子?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能好?声好?气还赔上笑:“能否借一步说话?”
阿文从善如流,一点?头:“行啊,这个酒楼我熟,楼上有我的包间,上楼聊?”
钟方恒心惊,这帮人可是刀口舔血的,他一个人去他们的地?盘,可没有保障。
任厅长接到钟方恒的目光,无奈得很,众目睽睽,姓文的又不是傻子,能把你?怎么?样?从喉间挤出一句语气轻松的话:“钟总务长去吧,任某家宴,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妨事。”
钟方恒只好?去了。
他们前?脚刚走,任厅长的秘书就走到了任厅长身边,静候指示。
听到的是任厅长没好?气的一句话:“墙头草还胆小怕死,没一点?眼?力见,以为让他干点?杂事总不会出错,现在看来,这个总务长都是抬举了他。”
阿文带着?钟方恒到了自己的房间,什么?都没说,郑金虎直接把一叠资料扔到钟方恒面?前?。
钟方恒惊了一下,迟疑地?拿过去看,发现是一份供词。
就是那个小记者当日招供后?签字画押留下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