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城看也没看:“烧干了的尸体,不想吃。”
哈?
尸体?
江渝又去看那条香喷喷、可口极了的黄鱼,哪里像烧干的尸体了?而且烧烤哪个不是“尸体”哦,这形容也太可怕了一点?。
“就是一条鱼啊,你觉得是‘尸体’?”
“嗯。”虞城应声,“开膛破腹的样子是挺可怕的。”
江渝:“……”
她看看吃了一堆的蟹壳,还有?那些只剩下签子的海鲜,忍不住吐槽:“也不见你吃别的海鲜觉得可怕,挑食就挑食,还这么多理由。”
说着,她打开钱包,把里头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
说是所有?,其?实也不多,毕竟这个时代,所有?的交易都已经数字化,现金这种?东西?,是外?出旅游以备不时之需才放在包里的。
“这些钱你拿着吧,明天打车吃饭能用上。”
虞城没想到她还想给他钱,几?乎把他所有?的困难都考虑到了,想说什么,被她打断。
“别推辞哈,”江渝怕他不好意思收,先开了口,“你不是说回去后会联系我还钱吗?到时候一起还给我就好。”
虞城一笑,什么话?都不说了,伸手接过现金,道谢:“谢谢。”
江渝见他收了,跟着笑起来,心里也总算放心了,这模样应该不会自杀了,她也算了结一件事。
虞城仰头看着她,见她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有?些好笑:“你帮人总是这么周全细致吗?”
“这是第?一次,”江渝想了想,发现还真是,从前遇到一个落难的人,她想办法搭把手便好了,很少像今晚这样止不住操心,想确认他一切安好才能放心。
“可能是你长得太帅了吧,换成谁都不舍得美人落难呀。”她弯腰,看着他开起玩笑,“又或者我们有?缘,我对你一见如故。”
虞城心头刺刺地疼,面上却?笑起来:“那真好,我对你也一见如故。”
江渝笑得更加开心,直起身收拾了桌上的残局:“那我走啦,我朋友还在外?面等我,你早点?休息,明天要是还有?什么困难,可以找酒店前台给我打电话?。”
虞城说好,又一次道谢:“等我回去联系你。”
江渝嗯嗯两声,提着垃圾脚步轻快地走了。
虞城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直到大?门关上很久后,他回过神动了动身子,突然发现自己的嘴角还高高上扬着。
第?二天,虞城拿着江渝给的钱,请酒店前台帮忙叫了一辆车,来到了一片无人野生海滩。
司机扶他下车的时候还在劝说:“你这样行动不便的,跑去野生海滩很危险的!我们这里的野生海滩浪很大?,经常有?野游的人被海水冲走。”
虞城说知道:“我不去海边,只是约了人在这里见面,您等我回来,费用我都会支付的。”
“好好好,我就在这,你小心啊。”司机不再?多说,确定他坐稳后,重新上了车关了窗,避开呼呼刮着的海风。
虞城转动着轮椅,来到了一出礁石边,汹涌的海浪大?力拍打着嶙峋的礁石,溅起无数雪白的浪花,如雨点?一般溅到岸边人身上。
虞城看着海面,试着学记忆里的方式吟唱呼唤同伴的歌谣。
记忆里,吟唱无比简单,一出口就会是动听的歌声,但现在,他想得不管多容易,出口却?是完全不成调的破锣歌声。
虞城尴尬地停下,重新回忆了一下,试着发出同类的音频。
鲛人歌声美妙,但呼唤同伴不是单纯靠美妙的吟唱,而是吟唱中的声频,这是鲛人独有?的波段,能传出去很远很远,唤来千里之外?的同伴。
虞城唱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