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淡淡的酒香扑在他鼻前,宋荥与他鼻尖对着鼻尖,说着似醉非醉的话,“从未想过……我们的关?系能被父母……父母……坦然……接受!”
“我以为?……我爹……我爹他……要打断我的腿……”
“我以为?……你爹娘……伯父伯母他们……会将你带回去……你是锦绣儿郎……在……在这……只能……面?首……”
郑沄微微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温声说:“他们已经看过我们不要命的举动,如何还会再来逼迫?你是犯傻还是依旧不信无论前途如何锦绣,我只想与你共度余生。”
宋荥瘪了瘪嘴,目光盈盈欲泪:“我信,但是太甜了,现?在的日子太甜了,像做梦一样。”说着,似乎真的醉了,不信般在他唇上舔了舔,自言自语,“真的,是甜的呀。”
郑沄失笑?,怜惜又心疼:“傻瓜,今晚我吃的是你做的赤豆月饼啊,整个月饼被你放满了陷,都胀破了。”
“真的?”宋荥迷瞪眼睛,满脸懵懂好奇地?抬起脖子,似乎真的想去尝尝确认。
郑沄笑?着俯下?身,迎合她的动作,缠上小?巧探过来的舌尖。
酒醉的宋荥仿佛回到了未离家的时?候,单纯、天真、像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可乖可乖的小?白兔,没有半点清醒时?的强势与主动。
不过一个深吻她就?满脸赤红,害羞得想钻进?郑沄怀里再不出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要是有个摄像机就?好了,定要给?你看看自己酒后的模样。”郑沄抱着人心软得不行?,又觉得另一个彪悍的宋荥没见到这一幕真是可惜……
中秋过后第三日,是宜嫁娶的好日子。
郑沄从西边院子出发,去东边小?院迎了宋荥这个新娘,背着她一路走到正堂,拜天地?行?礼。
宋荥有过心理阴影,不喜欢红盖头,只盛装打扮,用了母亲带来的娘家首饰,穿上了颍地?风格的红嫁衣当年她亲手绣的嫁衣被她入宫前烧了。
两人并排站在四位长辈面?前,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没有观众,但是该有的礼仪一样不少,岳父岳母、公公婆婆的红封也半点不少。
行?礼后,一家人又聚在一起吃了一顿喜宴。
只有四位长辈参加的婚礼,除了内宫的仆从无人知晓,但对宋荥和郑沄来说,意义远大于任何一场寻常婚礼。
新婚第二天,两人亲手为?对方挂上了那?对雌雄玉佩,络子崭新,是宋荥亲手打的,依旧男配雌,女?配熊,挂在腰间,相得益彰。
郑沄父母一直过了新婚前十天,该有的仪式都结束后,赶在天寒之前启程归家。
宋章夫妇则陪着女?儿一直住到民间新婚“满月”结束,这才离开。
这一次,行?宫只剩下?两人,但两人的感觉又不一样了。
他们真是夫妻了,彼此心里走过仪式认证过的。
行?宫的生活完全进?入了平缓安宁的节奏,京城以及京城辐射出去的全国各地?,气氛越来越紧张。
先是抢恩科主考官的位置;接着朝廷上下?准备科举事宜;然后考生上京、各派拉人……
年底的时?候,李中仁年纪太大,不小?心受寒一回便?直接病倒在床了。
李中仁是把持朝政的最大权臣,却也是维持住眼前局面?的顶梁柱,他一倒,朝中局势就?更加乱了,捧高踩低、另投明主、勾心斗角……乱成一团。
皇帝羽翼未丰,掌控不了这么多人精臣子,只好捏着鼻子亲自上门请李相出山……
凡此种种,一听便?知君臣斗得有多厉害。
郑沄和宋荥什么消息都听,但听这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