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弭,如果?你早允许我带着阿娘离开,我绝对不会和?你争夺王位。你究竟为什么?一直防备我?”
翁弭躺在马车上,抬起眼?皮看着乌骞,嗤笑一声:“父王和?你说过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换了你,你也不会放过我。”
乌骞诧异,仔细去想涂对原主说过什么?,思来想去只能?想到十五岁那次谈话。
“你是说,我十五岁那年,父王单独找我谈的事情吗?”
翁弭没?吭声。
乌骞觉得荒唐:“那次明明是父王劝我远离你们夺位之争,我也因此彻底藏拙放弃,你还忌惮什么??”
翁弭却根本不信他?表面这?些话:“他?说两?虎相斗必然两?伤,人应该保留实力以待后日;他?把看似贫弱实则人人皆兵的车兹给?了你,让你在万不得已时带着车兹重?建漠犁……这?些话,什么?意思?他?真正看中的继承人,根本就是你!”
乌骞摇头,语气有几分可怜他?:“父王对我说这?些,是因为他?说,你有月奴支持,定会登上王位,而且你是最像他?的儿子,有着逐鹿天下的野心,是他?最属意的继承人。但是你太年轻了,年轻人做事不遗余力,他?也怕,怕你太着急,大?业不成,漠犁便要消亡。所以在我表明不争后,他?说把漠犁的火种交给?我,如果?你败了,我带着车兹活下去,让后辈复国。”
翁弭听完却更不甘心:“如果?他?相信我,就不该留下你!没?有你,我绝不会败!”
乌骞摇摇头,不想和?他?多说,只看向灵云:“翁弭性?情粗暴,你以后保重?。那边地广人稀,我会定期派人探望,王妹的俸禄也会及时送去,如果?有什么?困难,届时可以传信给?我或者佑安,我们都会帮你和?孩子。”
灵云点头表示知道。
乌骞摸了摸睡梦中孩子的脸颊,转身走?了。
灵云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和?从前认识的乌骞完全不一样了。
“你后悔了?”翁弭见?状,凉凉地问。
灵云神?色不动,只低声说:“乌骞变了,和?以前忍气吞声、温和?好说话的乌骞完全不一样了,早不是我们认识的人了。”
翁弭听了,顿时陷入自己思绪中,不再说话。
人当然是要变的,想要自己爱的人过得好,一味退让并没?有用,反而迎面相击会换来真正的曙光。
乌骞送完灵云回到大?王营帐,进门就看到拓于氏坐在里头,她姿态随意地坐在榻上,喝着下人送上来的奶茶,神?色是他?从未见?过的从容安宁,就连眉间常年的褶皱都平展开了。
这?一刻,乌骞从未如此清晰感知到,拓于氏这?些年的生活从未安宁,直到这?一天,儿子安好,生活都能?自主,她才真正打心底快活起来。
而他?,回到家第一眼?就能?看到阿娘,这?种幼时玩耍后回家的感受,同样让人满腔温暖。
“阿娘!”他?高兴地喊了一声。
拓于氏“哎”了一声,放下茶碗起身,“你回来了。我来给?你送喜服,他?们说你很?快回来,我就在这?等了一会儿。”
拓于氏坚持亲手给?儿子做喜服,封后大?礼马上就到,她日赶夜赶,总算完成了。
“累坏了吧,下午出去骑骑马,让眼?睛松快松快。”乌骞接过拓于氏递过来的喜服,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做得真精致,阿娘,这?比我看到的翁弭那次喜服都好!”
拓于氏骄傲地看着儿子:“那当然,这?是我们乌骞第一次大?婚,必须用最好的喜服,行最好的大?礼。”
乌骞拿完自己那一套,发现下面还有一套女装的:“这?是给?元元的吗?”
拓于氏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