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弭等?了一夜,没有等?到结果,西?边的帐子连个火星子都没有出现,他知道,计划肯定失败了。
但能坐上这个位子的翁弭根本不怕失败,也不怕被乌骞佑安发现意图,反而心里开始琢磨该怎么开始第二?次。
这时,惯例的会事时间到了,大臣们都等?在办公的大帐。
翁弭没防备,进去后正想寻常理事,一抬头?,被五六个大臣喷了一脸,而随着他们的指责,不知情的大臣们也渐渐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全都惊讶地看着翁弭,眼中仿佛在说:大王,你疯了吗?
佑安公主温顺贤惠,带着医术、农书、种子等?等?技术来到草原,毫不吝啬地帮助漠犁牧民,对漠犁帮助甚多,几乎人人爱戴,你要杀她?
难道就为了左贤王那个暴戾的弟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太不可思议了!
翁弭的脸黑沉如水。
他终于意识到,佑安的存在感太高了,而自己的庭帐,竟然还是有漏洞,昨晚依旧让耗子逃了出去。
此时的他并不知道,所谓的漏洞,正是枕边人。魏人的一句话总结了这一切:失道寡助。
翁弭更不知道的是,佑安在草原发展的影响力不只是这些。
大帐内正吵得不可开交时,乌骞、佑安提着一串士兵突然来到帐外求见,不给翁弭一点?辩解的余地,直接把昨晚刺杀的证据赤裸裸摆在了所有人眼前?。
尼买,这是曾经刺杀过先头?三王子一家的立功之臣,但凡跟着翁弭的大臣,必然认识他。
哄闹的大帐,一片死寂。
翁弭没有被胡须遮掩的脸上,已经一片怒红。
他朝着尼买砸下去一块镇纸:“谁让你去刺杀右粟王和西?夫人的!”
尼买躲都不曾躲,额角转瞬鲜血直流,他仿佛没有知觉,重重磕头?:“大王饶命,我们是听从左贤王调度!贤王说奉了大王命令,调兵灭杀心怀不轨的右粟王与佑安公主。”
翁弭不可置信:“左贤王?”
乌骞和佑安对视,嘴角微勾,心底却是冷笑不止。瞧瞧,再好的弟弟,该推出去时,半点?犹豫都没有。
翁弭能上位,是因为他够狠,对亲兄弟毫不手软。所以所有对手都被他直接灭了,而崇尚强者为王的草原,自然人心转向他,人人服从。
但是,现在政局已经稳定了,明明没有敌人了,大王还是这样狠辣,有的人就开始害怕了。
这岂止是凶狠,这简直是翻脸无情。
只有一半的人可以继续配合翁弭演戏,将锅丝滑地推到了哈苏头?上,剩下的一半人,安静不已。
乌骞冷眼旁观,见哈苏被翁弭亲手压实了罪名?,便顺着翁弭逼问:“既然是左贤王所为,那么大王现在能否相信我当?日?的话,哈苏的确想杀我。”
翁弭:“……”冷冷瞪视,“哈苏这次想杀你自然是为了之前?的纷争,你害得他不能上战场,他对你心怀不满不是不可以理解。”
乌骞哈的一声:“照大王这么说,我现在对哈苏心怀不满,派人杀他是不是也能理解?大王这次会处置哈苏吗?若是不处置,是不是下次我杀了他,你也能同等?对待我?”
翁弭大怒:“哈苏为漠犁立下赫赫战功,你呢,你算什?么!”
乌骞挺胸抬头?:“我若能领兵五万,焉知不比哈苏强!你敢让我上吗?”
他吃准了翁弭不敢,翁弭也的确不敢,他只能骂乌骞:“五万将士,让你拿来置气??”
五万士兵当?然不是乌骞目的,他要的是:“那五千士兵也行?啊,你敢让我领兵吗?”
翁弭果然被他怼在那,说不出话。
乌骞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