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安一口答应:“可?以。”但扫了一眼乌骞和帐外的随从:“右粟王和他的随从,先到我?那里去,没查清楚前?,谁也不许动?他。”
自己的王后带着乌骞进营帐?翁弭断然拒绝:“不可?能!”
佑安却不在乎他是不是同意,转身便走,走之前?盯着乌骞:“你的大王很?可?能想杀你灭口,你若是聪明,就跟着我?走。”
乌骞没多想,果然跟着她走了。
翁弭怒极:“站住!”
佑安停也没停,掀开帘帐便出去了。
两人一路气氛凝滞地回到佑安的营帐。贵族大帐,说是帐篷,其实里头像房子一样,有很?多隔间,大帐边上还有很?多规格更小的帐子给侍女?随从居住。
佑安让人将乌骞的随从们带下去,面上冷漠,但人一进帐篷,就有懂医的侍女?上来?帮他们包扎、送火盆、送吃喝。
同样的,冷漠进了大帐的乌骞和佑安,帘帐一放下,两人的面色便全都和缓了。
乌骞只觉得?一进大帐,就有一股淡淡的香风迎面扑来?,是所有漠犁营帐都不会有的香气,忽然进来?时,觉得?很?香很?馥郁,但等到想要细细闻一下,努力抽动?鼻子,却闻不出太多了。
他突然想起,刚才在山上抱着佑安,鼻尖好像的确有这么一股香味,似有若无的……
想到这,忍不住就有些心猿意马了,咳咳。
佑安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听到他的干咳,以为他受了伤,摸黑下山冻到了,连忙将火盆搬到他近前?,又跪在榻上仔细去看他的伤口。
“这里药品齐全,我?重?新帮你包扎上药。”
乌骞嗯了一声,缓缓脱掉上衣,目光忍不住往她身上瞟了瞟。
一下一下的,瞟得?佑安突然明白过来?,脸顿时通红,强忍住没找吴蕴替换她,一边脸烧得?火烫,一边给他擦掉后背血迹……
“你今晚彻底得?罪了翁弭,他可?能会对你动?手。”乌骞心思旖旎了一下,但很?快回归理智,现在情况紧张,不是放纵自己情感的时候。
清了清嗓子,与她说起接下来?的应对。
两人心有灵犀,刚才翁弭面前?一通表演,事前?没有完整串过词,但是他们凭借对方的言行很?快就能配合着接上话头,将翁弭的心思从两王斗殴转移到了漠犁和魏国的邦交上。
但是佑安因此也危险了。
翁弭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魏国又不是个多么强硬的国家,当初主动?建立邦交要和亲就是为了制约月奴,两国各有所需,佑安只是个符号,对翁弭有震慑,但是翁弭也可?以换一个新符号。
“魏国会为你出头吗?”
佑安笑起来?,给他缠纱布,一圈一圈的,双手时不时环过他胸口:“当然不会了,我?不过一个公主而已。翁弭此人奸诈,他刚才只是被一时镇住,很?快就能想明白的。”
乌骞握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拉在自己赤|裸的背上:“那我?们动?作得?加快了。”
佑安应了一声:“我?联系东、南几?个部?落,那边是从前?几?个王子的所属部?落,和翁弭有旧仇,翁弭对那边掌控力低,米娜半年来?行走在那些部?落之间,成?效不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乌骞:“我?派人去找交好的王公大臣,让他们上朝求情,尤其是金日将军。他与哈苏不和,为人跋扈,正好克制哈苏。”
两人勾起弧度相似的嘴角,对视一眼,又商量起剩下种?种?细节。
接下来?的日子,哈苏昏睡半天醒了,但羞愤加骨折,只能躺在床上养伤。佑安态度强硬地护着乌骞,翁弭不给一个结果,她就不松口一日。
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