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败的前线战场上,泾渭分明地分为两边。一边是越战越勇的革命军,一边是节节败退的国民军。
弹片擦着脸颊飞过,防御工事已经炸毁。机甲残存不多,他们只能抱着枪,和革命军殊死搏斗。
这里是附属星。大炮轰开了监狱的大门,连罪犯都冲出来反抗他们。头顶弥漫着硝烟,海德威在枪林弹雨里穿梭,急促寻找着朋友的身影。
最后,他一把抓住了腿脚中枪的大饼,把他拖到墙后,和十来个眼神惶恐的年轻士兵,挤到了一起。
他们要趁着战火激烈,逃走。
对他们这样的军校生来说,这是十分可耻的事。抛下国家,成为逃兵,如果被学校知道这件事,校长一定会尖叫着怒号。
大饼:“可是老师一直教我们,要为正义而战。我们现在好像不是正义的那方。”
不是为正义而战,死了也是白死。
他们弯着身子穿过硝烟,像风暴中的小小火苗,不安惶恐地颤抖着。大饼拿出了自己做的投降旗帜,上面画着个大番茄。他们没有颜料,是借兄弟被炸断的触手画的。
然而,他们运气不凑巧,还没追上革命军,就被一道声音喊住:
“站住!!”
他们僵住,回过头时,所有人的心脏骤停一秒。
联队的长官正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不可遏制的愤怒。他拔出了枪栓,指向这群逃兵的带头人:
“好啊,竟然敢叛逃。通通死罪!你叫什么名字?”
“海德威。”
“我没听清,再大喊一遍。”
海德威浑身紧绷,盯着黑洞洞的枪口,知道自己没几秒好活了。他颤着嗓音,鼓起勇气大喊:“我叫海德威,我不想再为你们打仗了!”
长官啐了口,唾骂:“无耻崽种!你妈要是知道自己生了个逃兵,她”
海德威腿脚抖了下。
“砰!”
一缕硝烟掠过,海德威倒在地上。
有人吹了吹枪口,“她一定会替她儿子高兴的。”
海德威被骤然的枪声吓倒。他爬起来时,震惊地看着眼前的长官胸口多了个血洞,正涓涓往外冒血。
他扭过头,身后不远的山坡上,一群眸光锐利的鹰正冲他昂了昂头。
他们端着枪走下来,上下打量,“海德威是吧?”
海德威劫后余生,还有点愣神。
领头的那个把面罩拉上去,像是骑士扬起头盔,露出一张疲惫但善意的脸。鱼鹰笑着说:
“还记得吗?上次在货舱里,你小子救过我们这群老鸟的命。”
海德威慢慢放大瞳孔。
他记起来了,是那群藏在地板下的革命军老兵!上次检查的时候,他发现了他们,但没有通报,而是悄悄放他们走了。
命运真奇妙。你不经意的善举,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救你一命。
海德威和同伴们对视一眼,眼底藏不住的高兴。我们得救了,我们能回家了!
鱼鹰一手扛着枪,一手招呼这群年轻兵蛋儿,“都跟我走,给你们安排最好的牢房。虽然我不能把你们放出去,但能确保你们今晚就吃上热乎乎的饱饭。”
一听有饭吃,大饼快乐地摇晃起投降旗帜。
海德威跟在后面,小声地问鱼鹰,“那个,您好,请问您能帮我联系一下萨瓦老大吗?”
鱼鹰扬起眉毛,“萨瓦将军?”
“是的,萨瓦将军,”海德威连忙更正称呼,“他是我们的老大,我们都是他的学弟学妹,是被强制入伍的。”
说着,他还把终端上的聊天群,给鱼鹰看。
“这样啊……”鱼鹰想了想,“可萨瓦将军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