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感觉一只手摸到他的腿,一点一点往上捏。

他开始手抖,烟灰簌簌地落。泡沫遮住视线,只见金色发丝水鬼一样漂着,,水波一荡接着一荡,荡得脸红心跳手指发麻。

最后直接扔了烟,他紧紧抓了把金发,勾在手腕上,一下子放任自己滑进泡沫底下,跟这只妖孽的老水鬼,接了个即将溺毙的吻。

嗯,还是青柠泡泡味的。

再来一次。

·

打标记这事,一回生两回熟。白翎一觉醒来,摸了摸嵌着牙印的后颈,使劲嗅了嗅鼻子,保护型A性素果然像狼群受到召唤一样,沉稳强势地围过来。

行吧,这就算完成任务了。

再做两天就回去上工。

他心里还惦念着岑庚泓。想着这垃圾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交底,再不交代他就把他脑袋砍了,扔到马里亚纳海沟去喂水母。

没曾想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还真等来了消息。

就是来得不太巧。

彼时,他正在和老怪物酣战,卡在紧要关头。终端在桌上狂震,钢骨打造的办公椅也在震。他扭身摸索终端,汗湿的手指往上划拉了两次才把通讯接起,“干什么!”

听声音都知道白司令有多毛躁不耐烦。

审讯官毕恭毕敬,忙不迭长话短说,意思是岑庚泓愿意交代,但他要和亲自面谈。

白翎听得锁起眉,往后退了退,全然不顾身下alpha的低嘶声,冷笑,“他还跟我装腔拿乔起来了。”

审讯官狂滴冷汗,“我已经替您教训过他了!但他坚持说,有个大秘密要告诉您,还说……这秘密关乎皇帝陛下,您知道了,一定会大惊失色。”

眼神唰得转移,冷冷落到郁沉脸上。

郁沉不作声,无辜地扬了扬眉。

看这幅样子,白翎就知道老混蛋肯定又作妖。而且不知道怎么被岑庚泓发现了,跑来跟他告黑状。

等着看他勃然大怒,然后把伊苏帕莱索打入冷宫。

但岑庚泓确实不怎么了解白翎。

白翎这人的善恶是非观没外面吹得那么鲜明。碰到来告状的,他多半只觉得烦,处理一堆破事就够累了,怎么又来搞事。

而且岑庚泓能告的密,多半是过去他和人鱼斗法,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只要不威胁到革命军的统治根基,白翎其实不太在乎真相。顶多随便敲打一下老东西,就继续大鸣大放地偏袒了。

况且,专门挑这个时间来挑拨离间,这不明摆着搞他心态吗。

白翎一想就不爽了,他还没爽好呢。

看着他表情几番变换,未做决定,郁沉搭在他腰上的手指,沉默地捏了捏。

白翎俯视他一眼,沉冷地对审讯官下令,“告诉他,皇帝陛下已经对我坦白,我不会计较。至于岑庚泓,我处理国家大事已经心力交瘁,你还不知道怎么做吗?”

审讯官吓得连连称是,马上命人把岑庚泓处理了。同时后知后觉,出了一身冷汗,撺掇帝后关系的话,本来就不该上报的。

事后,他反复品味了下。总觉得白司令那段话的主语应该是“朕”才对……

彼时,白翎把终端扔到一边,把alpha摆正,坐回去继续动。他懒得扫兴,一个字也没提,反而让人鱼眼眸越发幽深,神情意不明起来。

等到晚间吃饭时,郁沉放下叉子,忽然问:“没什么想问我的?”

白翎眼皮一跳,这可真是天上下红雨了。老混蛋居然愿意主动交代,难道他真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可想起以往,从这家伙嘴里撬几句真话太费劲了,白翎这段时间只想被搞到昏迷,好好睡觉。于是他用餐巾抹抹嘴,兴致缺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