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学的。公立小学每周五下午有课外兴趣活动,学校出钱,有老师教我们。”

郁沉回忆了下,他确实有拨过那么一笔教育款项,给参加不起校外班的孩子,从小培养点兴趣爱好。

虽然屡屡遭到财政部反对,说不如把钱花在填海造陆,贩卖土地上。

郁沉如今还是很欣慰。

因为面前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正告诉他,自己的“任性”,没有白费。

郁沉又问:“只学了象棋吗,有没有学别的?”

白翎实在想吐槽,老东西好像那种一年才回家一次的家长,逮着机会就要刨根问底。

他凉凉地说:“打冰球需要买护具,音乐课我五音不全,篮球和足球都是鸦鸦帮的天下,我和他们关系不好,经常打群架。你那是什么表情?别想太多,是我单殴他们一群。”

郁沉听得低低直笑:“原来从小就这么不安分守己吗?”

白领嗤之以鼻:“我要是安分守己,也轮不到在这儿跟你下棋了,早就”

话音戛然而止。

郁沉眉毛挑了起来:“早就什么?”

白翎深呼着气,垂下眸道:“算了,不说了,说了惹你扫兴,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自己安分守己,随波逐流,答应了革兰那个人渣。

现在应该在军部哪个犄角旮旯的办公室坐着,日复一日地装订报表,麻木遥望窗外起飞的机甲。

听起来似乎没那么难接受。

但一辈子都会有人指着他说:“看啊,那个是当年的猛禽王牌,现在还不是个金丝雀?这说明什么,说明omega就是不行。”

所以白翎宁愿站着死,也不跪着受人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