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员喉咙上下滚动着。他蹲下来,迫不及待地摸向omega的军裤,小拇指勾着裤边,慢慢往上撩起。
全然没发现岑焉脸色微妙变化。
白翎一言不发,仿佛什么也没察觉,动作上无比配合。
就在这时,他身前清脆一声响,“嘎嘣”。
M1和M2惊骇变色,那个和尚,他!
检查员的手骤然落下,白翎往后退了一小步。他好整以暇地晃了晃裤腿,让布料落回去,看着妙本把检查员的脖子利落扭断,接着抓住后衣领,把尸体拖走扔在一边。
检查员歪着脖子,突眼吐舌,死不瞑目也没想到他触怒了谁。
下命令的当然是岑焉。
岑焉招呼白翎过去,控制轮椅带他越过安检,轻描淡写道,“不用奇怪,他冒犯了我的朋友,理应是这个下场。”
白翎睫毛平静地落着。对此,他毫不意外。岑焉就是这样的秉性,他还没到手的东西,绝对不允许有人在他前面得到。
哪怕碰一下都不行。
曾经在幼儿园里,岑焉就是带着这样的心理,让其他人孤立他。如果有其他小朋友敢和他亲近,转日,对方的父母就会丢掉工作。
现在岑焉长大了,手段更加干脆,变成直接杀人。
这个人,似乎从小到大都没有善恶边界,只有自我欲.望。
岑焉见他神色冷淡,一副不想搭理的样子,便转换念头,主动提出要带他去看一个地方。
岑焉轻轻地笑:“你看了,一定会很惊喜的。”
去到地方,饶是白翎,推开门的时候也不禁瞳孔骤缩,震惊溢于脸上。
那是一个房间,面积不过四十平米。一室一厅,狭小拥挤背阴,几乎没有任何居住舒适度可言。
但白翎却无数次在梦中梦见它。他闭上眼睛都能背出里面的陈设这里是妈妈的鞋架,下面是我的小皮鞋;这便放着写字的桌子,上面叠着两本快翻烂的书;柜子最上面有块玻璃,夹着我和妈妈的照片……左边是她年轻时的自拍,右边一张是我三岁生日,一张是我游泳课得了第一。
轮椅转到他身前,岑焉抬头观察他震动的瞳孔,“喜欢这个礼物吗?我花了不少精力,就想着总有一天遇到你,能带你过来看看。”
一比一还原他曾经住过的屋子。
白翎没有言语。他拿起柜子玻璃上夹着的照片,翻过那张脆弱泛黄的老式相纸,手指和心脏同时颤了颤。
那上面还残留着日期,是白珂的笔迹。
他猛然意识到,不仅是单纯的还原,而是岑焉不远万里让人把他家所有的东西标记打包,搬了过来,再在这里按照顺序一件一件,复现似的摆回去。
岑焉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翎紧蹙眉头,心底掠过一道下意识的警惕。岑焉的字典里可没有善意和奉献,他要是说自己耗费精力做某件事,那就一定有利可图。
他到底想从自己身上获得什么?
突然,屋子里突兀得“滴”响一声,妙本表情一顿,接通了内线。他走到外面去交谈,不一会儿回来,看了眼屋里的白翎,对岑焉压低声道:
“刚接到消息,疑似有人入侵。需要去看看吗?”
岑焉不动声色瞟了眼旁边,白翎正在全神贯注地抚摸柜子,似乎陷入深深的怀念中,对身后的一切毫无所觉。
“去吧。”
岑焉打发妙本去处理。
他转过身的刹那,白翎刚好蜷起手指,把手放回口袋里。
迎着岑焉的目光,白翎摸了摸口袋里的抑制棒,脸颊依旧面无表情,却糅着一抹不正常的潮红,“介意我去上个卫生间吗?”
发情期,他得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