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你这么挑嘴的B。”
“喏,你现在见到咯。”
此时临近深夜,电梯停在二十层,外面黑洞洞一片。走廊里都是声控灯,蓝健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触动灯光。
摸到一个储藏室,蓝健把背包里的衣服给他俩,让他们换上。
接着,三人按照计划,出去绑架了一个护理机器人,拖到储藏室里,把它芯片拆了,插在读取器,接到自己的微型光脑上。
木栗操控着界面,一个回车砸下去,“有了!查到你妈妈的名字了。我瞧瞧”
他眯起眼睛,瞳孔被光脑的反光照得发蓝,逐行读出,“A区22层,109床。”
裴拉反应迅速,“正好是我们这区,再爬两层就行。走!”
22层依旧安静得可怕,要不是远远在柜台看见值班的护士,他们都要怀疑这里是不是荒废了。
他们有惊无险地摸到109床,拉开床帘。蓝健紧张得心脏扑通扑通跳,一切担忧和惶然最终在看到自己母亲熟睡的脸后平稳落地。
她还活着,太好了……
“我们问问阿姨,看她愿不愿意跟我们走。”裴拉压低声。
蓝健便在她耳边轻声喊,妈妈,妈妈,是我……
“唔……谁啊……”女人迷迷糊糊地侧身,刚准备转过来时,被头发遮住的后颈露出来。
一瞬间,在场三人都看到了她脖颈上的
插口。
女人唰得睁开眼睛。不同于蓝健的想象,他母亲满眼都是陌生和惊异,接着迅雷不及掩耳地按响床铃,拽着被子恶狠狠地尖叫:
“抓住他们!他们在这!”
·
通风管道里,传来一阵又一阵压抑的抽泣声。
在这里哭泣的并不是鬼魂,而是一只用翅膀遮着脸,长着蒂芙尼蓝脚的滑稽海鸟。
“呜呜,她不认识我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难受,也很乐意在回去后好好安慰你,但眼下我们得先想想怎么逃出去。”
海蛇缠在蓝脚鲣鸟身上,像一条彩色的缎带,从他的左翅膀下绕到右咯吱窝里,最后把蛇脑袋搭在他背上。
十分钟前,为了逃脱扑面袭来的警卫追捕,蓝健变成原型,把两只小伙伴叼着飞了出去。
但他着实不算是鹰那类飞行好手,只能盘旋两下,找了个开着的窗户重新躲进去。安全起见,他们钻进了天花板里。
衣服虽然丢了,但好在蓝健的翅膀很大,背上的背包和光脑没丢。
正在他伤心时,不远处的牡蛎正顺着通风管道的坡度慢慢下滑。木栗急得喊,“我要滑下去了,我的壳要滑下去了!”
海蛇:“快用你的肉黏住。”
木栗:“不行,我不在发情期,水不够多!黏不住啊姐们!”
他一路滑到了底,麻麻赖赖的硬壳“哐当”一声,撞在格栅上,把木栗撞了个七荤八素。
“什么声音?”下面的房间有人说话。
“那些小杂种敲箱子的声音吧。刚刚才消停一会,现在又开始了,真是烦不胜烦。”
通风口里的三只动物瞬间屏住呼吸,一声不敢出。
直到下面一声门响,关门上锁,他们才敢堪堪呼吸。
底下的房间只点着一盏黯淡的灯,光线透过格栅在蓝健脸上投射出深浅的条纹。他扭过头,和背上的海蛇对视一眼,海蛇说:“我足够长,要不你叼着我尾巴,我倒下去看看下面是啥情况?”
蓝健想,女B,她是真的莽。
过了约莫三分钟,海蛇借着超强的腹部核心力,一个卷腹缩了回来,慢吞吞爬上海鸟的背毛里,歇会。
木栗问:“你